“秦兄弟呀,当今天下的情势,不知道你怎么看?”徐世勣首先切入话题。
“唉!十分担忧啊。”秦琼摇摇头,“朝廷连连征战,十室空者六七,民力几乎枯竭;如今就是为了看什么琼花,竟然再次大兴土木,修什么运河,老百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各地暴动不断,再不采取措施,发生陈胜c吴广一样揭竿而起的事情并非空谈。如今官场也是奸臣当道c群魔乱舞,就说那妖道无量子,与老贼宇文化及狼狈为奸,把持朝政这么久,朝廷乌烟瘴气。洪福宫私设刑堂,拘押官员c排斥异己,忠良之臣不是被杀c就是下野,即使普通官吏如不依附他们c自保都难,谁还愿意为朝廷做事?就说今天吧,唐大人接到朝廷命令,说三日前有人冒充洪福宫和麻叔谋的人,从济宁劫走了朝廷的三十万两盐纲,限我们十日内破案,否则人头不保!郎朗乾坤,朝廷的库银都无法保证安全,这成何体统!”
“哦?济宁劫盐纲,这才刚三日,案情上报朝廷再下达命令到济南,一个来回最快也得五日,朝廷这次反应怎么这么快?从时间来算不合理啊?”徐世勣没有想到朝廷查办文捕这么快就到济南了,吃惊不小,但脸上不动声色,假装关心地问:“对于此案,秦兄弟有什么打算?”
“盐纲的事情,唐大人语焉不详,具体情况只能等到明天我回衙门,见到唐大人才清楚。就现在了解的情况看,押运盐纲的是靠山王的亲信,带走盐纲的又据说是假扮洪福宫的匪徒。我想啊,以洪福宫的行事风格,没准本来就是他们做的事情,既可嫁祸靠山王c又能私吞官银,可谓一石二鸟之计。如果洪福宫借此生事,扳倒靠山王,恐怕要大兴冤狱呢。唉,这件案子肯定非常复杂c几乎无法查清,却已经落到我的头上了,恐怕在劫难逃啊。我的人头事小,怕得是满门都要受牵连。”秦琼也感觉十分棘手。
“实不相瞒,劫取盐纲之事非是别人c乃我等所为。我冒充洪福宫潘诞,用移宫易羽之计,把盐纲骗走了。不想这事会让秦兄弟受到如此大的牵连。这样,一人做事一人当,主意是我出的,事情也是我做的,秦兄弟明天带我去见官交差,只愿放过其他兄弟。”徐世勣一抱拳,语气坚定地望着秦琼。
“万勿如此!我怎么能做那种出卖朋友的事情呢。”秦琼没有想到徐世勣有此一说,先是一愣,赶忙按下徐世勣双拳:“真要是徐兄所为,也不用着急,待我明天去了节度使衙门,了解清楚情况,再从长计议。不过,恕兄弟直言,徐兄不是看重身外之物的人,做下此等大事,却是为何?”
“谁!?”徐世勣正要回答,突然感觉窗外有极轻微的响动,身形一动,已经来到窗户边,推开一看:窗外是雅室和客房之间的过道,一只小猫的声影一闪而没。
徐世勣确定没有可疑之人,才重新回到座位,压低了声音,把自己和李靖了解的朝廷密事c司马罗的身份和使命c他们在凤凰嘴古镇商量的事情也尽数讲给秦琼听:“盐纲只是碰巧遇到,便顺道劫了,也好为以后起事攒点家底。大家这次来,除了为老人家祝寿,也还想跟你叙叙,希望你能站出来,带领大家一起干!”
秦琼听了徐世勣的一席话,被深深地触动了。身为官场中人,他对朝廷的腐败有了切身体会;长期行走江湖办案,也对民间疾苦有了深刻认知,但他始终没有想到的是:朝廷已经腐烂到这种地步,杨广荒淫无耻尚且不论,竟然还是吃人的恶魔!这样的朝廷确实无法再存在下去,这已经彻底动摇了他对朝廷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听了徐兄的话,我才知道朝廷妖魔当道,已经无可救药,必须要推倒重来。不过,我才具不足以带领大家与昏君对抗,倒是愿意和众位兄弟一起辅保明君。只是我现在上有老,下有小,贸然行动,还有不妥,恐怕要仔细谋划。”
徐世勣劝道:“秦兄弟家人安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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