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审讯的同志依然没有减少对他的审讯压力，似乎剑有所指。尤其是主审纪委常委宋兴涛同志，每次的问询都让刘及措手不及，如果再来几次审讯，恐怕刘及就全盘脱出了。可是，这几天却突然不见宋兴涛的身影。刘及心中不解，不过似乎猜到了什么。

    刘及看到审讯他的是程书记，他似乎隐隐感到不安，他咽了一口唾沫。

    “刘及，今天主要是跟你了解点其他情况。问你具体问题前，先跟你打听一下，我儿子很喜欢收集蝴蝶标本，听说你有一种很罕有的蝴蝶标本，叫太阳毒娥，有这回事么？”程书记没有直接表明问题的来源，而是从侧面打听。

    刘及没有回答，他在飞速的思考这个问题是否存在陷阱，几天的车轮战已经搞得他有些神经衰弱了。

    “我儿子特别喜欢这种蝴蝶，找了很久了，听说你有所以想让儿子见识一下。”

    “噢 您儿子也收集蝴蝶，您是从谁那听说我有这种蝴蝶的，您儿子居然知道这种蝴蝶，那他一定是行家了。能给我来支烟么？”刘及不咸不淡的回答到。

    程书记知道刘及不是好对付的三脚猫角色，他从一个不知名的房地产中介年转身成为新保市数一数二的本地开发商，包括正在开发的御龙别墅项目，都是顶级的手笔。程书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玉溪，给刘及点燃了一支。

    “刘总，我这只有玉溪，你凑合着抽吧。”

    刘及抽了一口烟，向空中吐出一大口，看着程书记，笑着说道。“我有，如果你儿子想要，可以派人去我办公室取来，就在我的办公桌上，你们纪委的同志搜查我的办公室的时候没看到么？”

    “噢，对了，这种蝴蝶有剧毒，一定要小心，不要打开标本盒。程书记，我的案子不是一向是宋兴涛宋书记负责的么？他最近怎么没过来啊。”刘及微笑着说道。

    程书记马上喊了外边的工作人员，低声要求立即派二人到刘及办公室将蝴蝶标本取来，并提醒他们登记后送鉴证科化验。

    程书记笑着说，“宋书记最近爱人生病住院了，由我负责你的案子。”

    “好 我现在问你 根据办案的卷宗所述，你已经把向住建委、规划局、国土局、房管局等部门行贿的事实全部说出来了。御龙项目是个大项目，涉及投资金额高达25亿元，现在我问你，还有谁你没有说。”程书记突然把话锋转向了行贿案，这已经超出了他今天来问询的目的。

    刘及抬头看了看角落里的摄像头，程书记摇摇头，示意已经关掉了。“你大可放心，行贿和受贿是两种不同的量刑标准，你的问题并不严重。我不是宋兴涛，会对你用温柔的办法。问题不交代清楚，后果比刑罚更加严重的。”

    刘及被程书记的话吓到了，他被采取措施留置以来，审讯人员虽然也使用了疲劳战术，精神摧残等办法，但是从来没有使用过暴力。这个姓程的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是谁的人，从以往的审讯来看，宋兴涛是个很正派的人，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清楚行贿案所涉及的人和金额。而眼前的这名纪委领导，似乎有更深刻的目的。

    程书记观察到刘及头上出汗了，他接着往下说，“怎么着？不听招呼，要不我派个人给你讲讲手段。”说完，他便走出了审讯室。过了一会，两名穿着制服的协警便走了过来。一个胖子手里面拎着电棍和水桶，瘦一点手拿一条毛巾。

    他们直接走近了刘及，刘及吓得哆嗦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刘总，你可不能怨我们。我们是奉命行事，我先来给你讲讲我们手段。很简单，我们用电棍电你的老二，那种感觉就像什么。5 a就可以让你的老二永久性无用了。”

    鲁迅夫人许广平生前写过《遭难前后》一书，描写她自己被日本宪兵施加电刑时的感受：“滋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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