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碧霞美玉一般的美丽,有幸爱上她的真挚灵魂。而且一如既往的坚持守着这段记忆,坚持着这本就已经不可能的梦境,就算经历再多人世间无数的沧桑,就算明知她已死去,也不曾抹去自己心里这份思念和爱,也一个人忍受,一个人思念,一个人入梦,直到时光斗转,花开如血?!甚至,那份执念,都刻进了他的灵魂里。
人之所谓人生,活着,心有牵挂,伴有所爱,于是那样的终老也是幸福到了极点的,才会欣然接受死亡。但也因此,那爱上了却又无所相伴的,也就无所谓生、无所谓死了。生死无话,谓之永生,山河为证,谓之永慕。就像孤月,就像明晔。他们曾用失去彼此的代价,换来了孤月的生死无话,换来了明晔的山河永慕。
孤月,你有什么理由忘记他?拒绝他?
明晔,你有什么理由辜负她?离开她?
你们明明都付出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生命,灵魂,又为什么不敢呢?
你的名字,谁的王座?
听了少则的话,看了明晔激动和思念参半的泪水。孤月终是忍不住,抬起双手,掩着鼻子抽泣,没有声音,只有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来。明晔的眼里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他更是紧紧地缚在她身上。
三千红尘灿如桃花,明晔那执念了很久的孤袍上,也有她的执念。
“不怕,这次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光。”明晔温柔的在她耳边叮咛,满座神仙,除了那几个食古不化年迈老仙,也大半被这一幕化掉了。
她终于抬起手抱住他,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抽嘘,相隔了太久的年华,从她灵魂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
因了与望舒的那一场梦境,我最是受不了这样的场景,每每看到,虽心下暖得很,却也忍不住眼睛的湿腻,此刻的他们两人在我的面前就像浮在水上一样,我眼中有一种冰凉的东西,仿佛以前是在一个不见天日的深井当中,现在才涌出来。我抬起头,直到那份模糊散了去,才终究低回来,几案上有几枝提子,我伸手摘了几个,扔在嘴里。我竟觉得,这菩提里也是有些酸涩的。
我想如果是在人界,一定会有人说我是个孩子。
我抬眼,朝望舒看过去。也刚好,她正看着我。
在孤月身后洒下来的光芒,耀眼的很,遮住了我的视野,以至于我看不清望舒的眸子。只是,我看到了她的秀首微微一侧,温柔的笑了。
我愣了一下,仿佛回到了那个刻骨铭心的雨夜,仿佛又一次看到她撑着油纸伞,抱着一束薰衣草,站在竹屋下。
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那时那个痛苦的少年。
我看着她,眸子里终于温润出如火一般滚烫的水,满足的笑了。
望舒指着我的几案,对我做了个翻书的手势。我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开法会,他们两个的重逢虽然感人,但是众仙在场,我虽然不忍,却还是要打断他们。我轻咳了一声,抽起茶杯上的盖子,在几案上重重的敲了几下,正色道,“神君陛下和少则殿下,还请回到位置上去,这是本君在开法会。”
明晔听我的话,猛地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失了态。他道歉的对我一鞠躬,牵着孤月和少则的手,朝座位走回去。少则这时满眼含泪的看着我,他年少的瞳子里就像是烧开了一壶水一样感激沸腾。少则啊少则,眼睛这东西脆的很,烧的久了……容!易!瞎!
我朝扶枕上随行的一倚,拿了一块菩提叼在嘴里,偏偏就在明晔拉着孤月准备坐下的时候,我沉冷的声音却又吐了出来,“这位姑娘,我没叫你坐下。”
明晔和少则看看我,又看看孤月。
我没管他们,将菩提咬了开,只是盯着手里的这半块咬碎的菩提,漫不经心道,“跪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