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才站起身来。他一脸笑呵呵的看着我,那笑容假得很,直让我恶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上仙请坐,”我指着身旁不远处的一处侧椅,上面的那盏茶茶盖还偏着,有些热气在空隙里升了出来,许是方才他用过。
“帝君还没吃早饭呢?”他顺着我的指坐在木椅上,乐呵呵道。
“你奉了什么旨意?”我最是讨厌这般寒暄半天不说正事的,索性他一开头我就打断了来,一边细细品着我的茶,嗯,不错,今晨的雨前。
玉凉一看我像块生铁一般的脸色,一脸笑容僵了一僵,继而又笑了开。不过他这一脸谄媚假笑的功夫倒是练得出神入化,我这么不给他脸面,他居然还能腆着个脸继续笑着,也真是难为他了。他乐呵的鞠了一躬,道,“神君哥哥差我来问一下帝君,上次与帝君说的那传道讲法的事,帝君觉得可否?如果帝君愿意,当定个什么时辰?”
我手一松,茶盏落到了杯上,响的清脆。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那几日我伤重躺着不能起床的时候,磬渊和明晔特意来找过我,说过这个事。当时望舒没有明白拒了,今儿个反而是又提了来。
只是我这茶盏的一声不是因为听他说的这事,反而是因为想起来一件其他的事情,我和望舒来到下界已经三个多月了,按至天的时间,大概还在我们离开的那天午夜了。再在凡间待上个三个月,至天就差不多该是日出的时辰。望舒登上至天后,让我宠惯坏了,天天睡到自然醒。我多少次给她说过至天的日出是凡间无法比拟的,可是因了我不不舍得叫醒她,所以也就从来没带她看过。心下盘算了一下,觉得再过两个月,至天刚好是拂晓前夜色刚刚消退,太阳尚未升起的时候,那时候回去,也便能带着她看到那至天一望无际的星海彼岸遥远而绝美的日出了吧。
“帝君?帝君?”我正想得出神,玉凉的噪音却断了我的思绪。
“上仙见谅,方才想了些别的事?”我赔笑一声,重新拾了茶杯上的玉盖,又续了一口,道,“麻烦上仙给神君禀告一声,姑且定在后天吧。地点嘛,我想好了随后差人再秉便是。”
“是,侄如此复命便是,”玉凉似笑非笑的说着,站起身,蹑手蹑脚的递过来几个册子。我不大看凡间的戏本子,看那颜色鲜艳的书皮,也就没什么兴趣。却是这子一脸诡秘的凑了过来,道,“这是侄前些日子去凡间淘换的,是凡间那些国王宫廷里常备的情趣册子,还望姑父笑纳。”
我正喝着茶,听完他说一口气刚好卡在了嗓子里,咳出半嗓子茶来。转头不解看着他,“你这子,搞什么名堂,送我这东西作甚?”
“我听宫里人说,姑父和姑姑今天中午才起,想来可能是昨夜欢愉的甚了,身子劳累,”他一脸坏笑的贴过来,凑在我耳边,低声道,“这些册子虽然是凡物,可是于房中术上,却是经典的很,还希望有助于姑父。”
我拧着茶盏盖子干咳了两声,将茶杯重重放回到桌上,凝了声音深深道,“玉凉上仙还有什么要事么?没有什么要事的话就先请回去复命吧,本帝君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不知道是我表达不快的方式不对,还是他的理解力有问题,玉凉听了我的话非但没有僵住,反而是淫淫一笑,继续道,“姑父如果觉得不满意,我这里还有几本,不过是些民间的野路子,不知道上不上得了姑父的法眼。”
野路子野路子野你娘个头啊!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
我脸色一沉,怏怏的看了看他,道,“玉凉上仙看来比较善于此行,只是这欢愉之乐凡抵之极,但凡点滴苦楚亦然更是刺激。不妨下次玉凉上仙行床之时,我嘱咐上天赐你点微微苦楚,让你也刺激刺激?”
玉凉听罢,身子一僵,脸上似是抹了块抹布一样煞白,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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