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
少则就站在他身边,跪在地上一直从未起来。
月光像一道白雾,淅淅沥沥的洒下来,今夜的弦月,分外明亮。遍地洁白的雪桐叶上,倒影着明晔和少则的影子,我的玄袍随着夜风飘舞,一身被浸的冰凉。我想,孤月受过的相思之苦,也一定和我那几千年的,一模一样。
我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错过神后的拜,推开殿门,缓缓走了进去。
关上殿门之前,我看到少则将明晔扶了起来,神后哭着拥在他怀里。
少则,你至少比我要幸运,你还有个爹,而我呢?
明晔,你却没有我幸运,因为你曾是去过你爱的人,而我等到了我的望舒。
可是,除了望舒,我有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望舒为了救我,而舍弃的,我们的孩子。
心,忽的绞痛,仿佛方才所有没有流露出的悲伤和同情,还有怜悯,这一刻,都爆发在我自己身上。
“阿鱼,”当殿门关上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百转千回的声音。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我猛地回过头。
望舒一身纱衣,倚在床边,一双眸子里全市担心的神色。我身子一抖,被少则哭的仿如枯秋败叶一般的心颤了几颤,转瞬便有淋漓大雨,轰然落在了遍地枯黄之上。她轻踏了几步,玉臂搂进我怀里。
抬首,剪瞳如水的看着我,声音细若游丝,“你不要伤感了。”
一句话,就是一声惊雷。
我比谁都幸运,不是幸运在别处,偏偏幸运在,我只有望舒。
我将望舒紧紧地搂在怀里。她惊愕的看了我一眼,转瞬却又低下脸去,她脸上的红晕显得鲜艳,而且蔓延到耳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肉的气息正在蒸发出来。
“舒儿,舒儿,”我围着圈着她耳边,轻柔的一遍遍的唤着她,连我自己都觉着自己像是喝醉一样,声音里都透着热气。
望舒害羞的不好说话,恍惚间,少则凄切的泪眼仿佛回荡在我的脑海。我突然觉的心里空了些。我不觉得搂得越来越紧。她是我的一切,我的一切。
想到这,我突然好害怕,我怕她也会忽然消失掉。
我不能没有她。
她的唇突然就被我覆住了。
我紧紧地吻住她,她身上稍稍有些清冷,如清冽的泉水流淌过来。我用一只手定住她的头,她完全无法动弹,我温热的唇,带着灼热的气息,深深地,在她唇上反反覆覆地,辗转流连。
一瞬间,我几乎是有些粗暴地,一下子将她推倒在床上。紧接着,我的身体重重地,向她压了过去,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的吻,依然狂风骤雨般向她侵袭。
我的唇,从她的额头,到眼角,到耳边,到她的唇,再到她的颈项,辗转,啃啮,久久不去。直到我们抱的纠缠。
我们的间隔容不下一许气息,以至于从她的嘴里出来,便入了我的唇畔。我紧紧抱着她,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眼神。忽的,方才明晔那如雨似雪的泪水渗入到我的脑海。就像是那一刻的寒冷,浸透到我心里。
我感觉眼中有一股湿润的东西溢了出来,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
望舒看着我,纤纤细指,抚过我的脸畔,声音颤抖,“阿鱼……”
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眼神,我心里莫名慌得很,我的唇又一次覆上了她的唇,我们开始激烈的拥吻,就像刚刚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爱侣一样!
吻着吻着,我突然松开她,稍带着颤声的对她低吟:“舒儿,你是我的一切,你不能离开我,我除了你就一无所有了!你快说,你不会离开!说,想我永远和你在一起!快说!舒儿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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