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青山国的制度就去投靠他们，我更希望能把青森国变得像青山国一样好。那里才是我的归属。”陈旻抬手指着边境的另一边说，然后又指了指脚下说：“这里不是。而且我的儿子死得精光，这些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做半个儿子，自然要帮你。”

    陈星岚点头答应：“我知道，旻叔。”

    看他这样陈旻和蔼地笑了笑之后继续道：“青山国的理事们说话虽然很客气，不过字里行间之中透露出的是不耐烦。这也是在情理当中，平心而论，假如易位而处我可做不到这么宽容。他们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我们必须要选择是加入青山国，还是借助他们的力量扳倒星桓夺回青森国。可是陈伟的表现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他居然对我说不打算左右我们想法，完全让我们自己抉择。”

    陈星岚说：“陈伟的许多想法都很奇怪，不过在这事上他未必能抝得过他们的宗室会议。我们需要在近期给他们一个合理的答复。”

    陈旻问：“岚儿你打算如何？”

    陈星岚应道：“我已经有了决断，小侄只是还在想昨天陈伟跟我说的那句话。”

    陈旻有些警惕地问：“陈伟昨天找过你，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陈星岚说：“他昨天来看我，并且亲手帮我为江小娟下葬。”

    “江小娟是谁？”陈旻有些奇怪地问。

    “她是一个卖茶的姑娘，如今就埋在那里。”陈星岚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新坟说：“她家开的茶馆距离我的府邸不远，我有时会去那里吃些点心喝上一壶茶。几乎每次都是小娟来招呼我，她的长相很好说话也很得体。他们家的点心做的不错，茶也很好。”

    陈旻不解地问：“她为何会死在这里？”

    “是因为我。”陈星岚回答：“我们离开青森国之后，星桓哥一直在拿那些跟我们有关联的人泄愤。不知是那个多事的人说起我曾经去过那个茶馆，然后星桓的人就去了那里把茶馆的老板给杀了。”

    陈旻问：“茶馆老板是江小娟的……？”

    “父亲。”陈星岚接着说：“他们是小本经营，老板和老板娘是夫妻，他们的三个女儿都在店中充当伙计。小娟是他们的二女儿，还有一个八岁的小儿子有时也会帮着做些杂务。茶馆老板死后，老板娘悄悄带着四个子女往南走，想逃出青森国。但这一路上祸不单行，老板娘还有小娟的姐姐和妹妹都先后死在了盗匪和地方团练的手里。最后小娟和弟弟总算是走到了两国交界的地方，但在这里他们被巡逻的厢军抓住了。那些军汉当着她弟弟的面把小娟糟蹋了，然后又杀害了她。不过他们没有杀掉江和光，大概是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一个人肯定无法活下去于是就任由他自生自灭。可是就是这个小孩子不但一个人走到了青山国的境内，还把他姐姐的尸体也给背了过来。”

    陈旻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黯然道：“岚儿，这事怨不得你。”

    “我知道。”陈星岚答道，然后他继续：“到了青山国之后，江和光找到了我，然后把事情的始末告诉给我。恰好那时陈伟也在，还是他提议让小娟先入土为安。然后我和陈伟一起为小娟挖了墓穴，把她葬在了那里。在整个过程里，我都没见到小和光哭泣过一声，也许他早就没有了眼泪。”

    陈旻劝道：“星岚，如今青森国乱成一片，这样的事情只怕是司空见惯，但这并不是你的错误。”

    陈星岚低声说：“陈伟也是这么讲的，然后他就说了那句话。”

    “什么话？”陈旻好奇地问。

    陈星岚沉声转述道：“为了做善事，我们必须做出多少恶行？”

    陈旻听得愣了一下，然后解释道：“他这是在说作为一个君王的责任。”

    陈星岚点头回应道：“是，孩儿已经想明白了。之前我一直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