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自己的胸口也跟着痛起来,紫萱娘咒语声还在源源不断的飘进云萱的耳中,最后,云萱痛到冷汗滚滚,跪倒在地。
紫萱娘不知是在做着什么奇怪而又诡异的事情,她每念出一声咒语,云萱便感觉到那暖炉上焚烧的不是那块月牙形的玉石,而是自己的身体,到最后,云萱几乎陷入半昏迷的状态,隐约中,那咒语终于停住,然后这一回她没有如同透明的空气,因为紫萱娘已经起身朝着自己走过来。
近到跟前云萱才隐隐看见,紫萱娘那样典雅妩媚的人儿,半边脸竟然露出了森森白骨,骨头里面钻出虫子来,继续啃噬着她完好无损的另一边脸。云萱心里一紧,却开不得口,只得躺在那里惊恐的看着紫萱娘在自己身前徐徐蹲下身来。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云萱滚烫的额头,温柔的话语萦绕着云萱,跟她这副狰狞如同魔鬼一样的面容截然不配。她用很疲惫的声音轻轻道:“萱儿,娘做的这一切都是希望你能够像其他正常的孩子一样,好好的活下去,将来,找一个能托付终身的男人嫁了,那个男人,不求他多富有,多尊贵,多英俊,只要他真心对你好,你跟他过着平凡的日子。不要学娘,一生枉爱了一遭,到头来,落到如此境地!”
大颗的热泪滚下来,落在云萱的脸上,冰冰凉凉,云萱惊恐焦躁的心莫名就跟着撕痛起来,一种巨大的悲痛从心底溢出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点滴离去,从生命里,从肉心里生生的割裂开来……
紫萱娘手指一挥,暖炉上蓝光大盛,然后一物飞到紫萱娘的手中,竟是那只蓝光熠熠的玉镯。紫萱娘拉起云萱的手,将那镯子缓缓戴到云萱的手腕上,口里还在念叨着咒语,末了,她咬破自己的中指,用鲜血淋淋的指头在那蓝色的镯子上飞速的刻画下一串长长的咒文,然后掌心一拂,那咒文消失不见,像是沉入了海底的巨蟒。
紫萱娘爱怜的摸着云萱的头,“你从一出生,就是受到了蛊神的垂爱,但是你的父王却不允许蛊术这样的东西在炀国流传,为了让你活下去,娘现在用这只镇魂石铸造的镯子来封住你的能力,萱儿,如果有一天你为情所伤,变得一无所有,如果你还想恢复自己的能力,就用这把龙吟来帮助你,它是开启你灵智的钥匙。”说着,紫萱娘手指一用力,那根插在紫萱心口的长针,就嗖的一下刺进了云萱的体内,好像是一条龙猛地窜了进去,云萱只觉自己的身体和每一条骨骼经脉都经历了一次巨颠。
紫萱娘做完这一切,又深深的看了眼躺地的云萱,然后凄然一笑,缓缓站起身,朝着暖炉走去。长袖一扬,暖炉掀倒,喷涌着的火舌滚落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紫萱娘在火海里站着,仰首笑起来,“绝情的北唐,我狠狠的诅咒你,我要让你这辈子下辈子都休想得到龙吟,永远都休想成就大业!”
火光滔天,淹没了一切。
“着火了,着火了!”云萱惊恐的大喊着,双手在空中疯狂的抓扯,被司空飒一把握住,“又做噩梦了吧?这里四面都是海,哪里来的大火?”
云萱惶恐的站起身,四下看了几圈,然后走到围栏边,趴在那里盯着身下蔚蓝的海水回不过神。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忙地撸起袖子,就看见那镯子的表面果真有一圈淡淡的扭曲的图形在隐隐闪动,云萱心里一紧,是梦?还是真实?云萱努力搜寻着这个世间版本的云萱以前的记忆,记忆里都是玥国御医云家的点滴生活,而十岁之前的记忆竟然全无。难道,那个紫萱的女孩,就是自己?
云萱懵了。如果那个女孩就是自己,自己也就是紫萱,那么,紫萱的爹是炀国的皇上,楚观云跟自己不就是?
同父异母的兄妹!
云萱惊得差点喘不过起来。
司空飒担心的走过来扶着她的时候,云萱满脑子里想的全是镇魂石和龙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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