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鬼也是一惊,坠金石上面可是附着妖力的,虽然是对付常人的东西,妖力不强,但是一想到要面对的是一个很可能跨越地阶,达到天阶的天师,也免不得一阵紧张。
想到此处,大师姐令道:“隐师弟,你速下楼去,悄悄将坠金石取出,万不可让那道人看出一丝端倪!”如今也只有让众鬼中唯一的活人隐丘去办这事了,几个鬼虽然都有了宿体,可终归体内阴气凝重,是万不敢和对方太过接近的。
隐丘知道事关重大,应了一声后,转身就出了客房,蹭蹭蹭从楼梯上快步走下,直奔柴房。正在柜台后算账的店掌柜看在眼里,嘀咕了一句:“真是个毛毛糙糙的野子。”
隐丘权当没听见,一阵风似的从大堂中快步走过,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柴房前,手举起来刚要推门而入,却听得吱呀一声,柴房的木门竟应声而开,一张须发皆白的老脸就探了出来,吓得隐丘朝着后面连跳了两步,口中惊呼道:“云笃道人?你怎么在这!”
没错,这门内的人就是隐丘最不愿看见的云笃道人!
此时隐丘心中闪过几个不好的念头,悄悄瞄了一眼附近的地势,就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却听得云笃道人身后传来‘木头’的声音:“原来是表哥来了!”话音未落,就见‘木头’满脸堆着笑,从云笃道人身后转了出来。
隐丘被这声‘表哥’喊得微微一愣,在他想象的情景中,此时因该是云笃道人洞察了一切,施法将自己捉拿才对,怎么看二人的样子,并不像是要针对自己,而且‘木头’还按照先前商量好的,在外人面前扮演着自己同村表弟的身份。
莫非这二人还未来得及深聊,就被自己撞破了?
想到此,隐丘连忙拱手朝云笃道人笑道:“道长好雅兴,这么晚了还来这柴房,莫不是看中了我这表弟的根骨,要收他为徒?”
云笃道人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为何会这样想呢?”
隐丘也呵呵一乐,随口回了句:“这书里不就经常这般写吗?”
云笃道人没想到隐丘会这样解释,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果然气度不凡,连想法都是如此奇妙随性,不错,不错!”说着还拿手捻了捻自己花白的胡须,有趣的打量着隐丘。
隐丘暗暗摇头,心道这道士真是个马屁精,自己只是随口一说,他也能扯上什么气度不凡,你怎么不说我浑身散发着王霸之气呢!要不是大师姐和大师兄斩钉截铁说这道人本事通天,恐怕自己此时就要轰人了!
“表哥、道长,你们别站着啊!来,进屋里坐下说!”‘木头’将二人往屋里让了让,浑然不觉此时的气氛古怪。
“道长请!”
“兄弟请!”
二人让了让,分别进了柴房,围着屋内仅有的一张被烟熏得发黑的方桌坐下。‘木头’说了一声‘我出去拿壶茶来’,便一溜烟跑出去了,只留下老道和隐丘在屋内。
隐丘此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警惕的看着对面而坐,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自己的云笃道人。这是他这辈子遇到的第二个让他感到无穷压力的人,而另一个则是他那实力深不可测的师傅隐染。
将右手的拳头紧了又紧,只感觉掌心的八卦鳞都炙热了起来,隐丘正思量着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时,就听那道人打破沉默说道:“你给我的感觉和我一个老朋友非常像,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我看到了当年的那个他。”
隐丘一愣,下意识的否定道:“你认错人了,我从未见过你,更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云笃道人只是笑笑,缓缓说道:“你当然不是他,你要是他,怎么可能坐下来给我说话的机会,或许说得更直白些,恐怕见面就要取我老头子的性命也难说。”
隐丘才不管对方把他当成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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