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四壁,一穷二白啊!”进了酒坊来,看着四周一个个半人高的空酒坛子,以及大柜台外仅存的一张倾斜的酒桌和几条板凳,半平忍不住叹了口气。
隐丘拉过一条板凳吹了吹上面的土,蜷起腿挨墙坐下,朝大五郎笑道:“大师兄,你家可真不富裕啊!”
“少贫嘴,昨天夜里牛得行和牛顶天都交代了,这二人这么穷,全是因为一个赌字。一个输掉了酒坊的地契,一个输掉了自己家的祖宅,要说惨,半平家才是最惨的!”‘老七’的身形太高,大五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酒桌上,加上身后背篓的重量,直压得四条木腿吱吱发响。
话到这,门外进来了两个女人和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
“哎哟喂,你这死鬼怎么才回来啊!今天一早,牛褚就带人把咱家做饭的锅给端走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和婆婆就要饿死咯!”走在牛得行老婆身后的女人一下扑进半平的怀里,抱着他是又哭又打,那孩也跟着哇哇大哭,抱着半平的大腿不撒手。
隐丘将脸转到一边,肩膀微微起伏。
半平臊得脸皮发烫,连忙推开那女人,告饶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见那女人还要靠上来哭诉,他连忙一个闪身走到大五郎身后,从对方的背篓里拿出一个黑色布袋。
“别哭啦!你瞧瞧这里面是啥!”半平将黑布袋往桌面上一丢,喀拉拉直发出一阵石块碰击的声音。
屋里的两个女人一听那声音,心里皆是一惊,莫不是银子!快步走上前,撩开布袋的绳扣。好家伙,屋里竟凭空亮了几分,差点闪瞎了两个女人的眼。
“金子!居然是金子!”牛得行的女人哑着声音,想笑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快步走到房门前,检查了一遍插销,透过门缝看了看屋外无人,这才放下心走回酒桌旁。
“这得有多少金子啊!”刚才还愁容满面的女人,此时已擦干了眼泪,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见两个女人的情绪都稍微稳定了一些,大五郎开始按照之前的计划解释起来:“这里一共有五十两黄金,咳咳,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这次我和半、牛顶天,也就是痦子兄弟上山原本是打算找‘黑岩木’的。”
两个女人点了点头,这件事她们是知道的。
“结果半路上我们遇见了一伙盗墓贼,或者准确来说是遇见了一伙被僵尸追杀的盗墓贼。”大五郎瞄了一眼两个女人此时惊诧的表情,心里暗暗得意,只要你们信就好办了。
“我们原本躲在一旁,并不打算蹚这趟浑水,却没成想那僵尸厉害得紧,三两下就将那些盗墓贼杀了个精光,转头循着我俩的生气就找了过来,我俩只好没命的跑,好几次都差点被那僵尸咬到!”
说到这牛得行的女人关切地问道:“那你们没被咬到吧!”
半平撇了撇嘴,反问道:“那嫂子你看我们现在是人是鬼呢!”
牛得行的女人认真的看了看大五郎和半平脚下的影子,最终确认道:“死痦子,你可别欺负嫂子是一介女流,人和鬼我还是分得清的,你们脚下都有影子,不可能是鬼了!”
隐丘心里诽谤:“屁话,你旁边现在就站着三个鬼呢!”
大五郎却是点点头,接着道:“我们现在自然不是鬼了,不过那天还真是凶险,要不是这位法师出手相助,恐怕我和痦子今时今日就真的要做鬼去了。”说完将隐丘搀了起来,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两个女人之前还疑惑这个一直坐在墙角,一言不发的年轻人和那只猫是怎么回事,现在一下就明白了,原来这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竟然是一个驱鬼的法师,至于那只黑猫,一定就是法师的灵媒介质了。
“原来是法师大人啊!你看这家里穷的,连张凳子都没有,怠慢了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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