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跑到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下,顺着错综复杂的树根,将一副长两尺宽八寸的黑盒子挖了出来。
“现在把上面的符撕了,待会我回宿体的时候,你们一定要为我把好关。”阿妙尽量将身子缩在老槐树的阴影下,越来越强烈的阳光让她感觉到一阵阵恶心和虚弱。
盒子上贴的是避鬼符,大五郎和半平虽已有宿体,但是却依然无法揭开这种符箓,此时只得由隐丘将其撕开。“八祖回避!撤!”隐丘掐了个解式,口中轻喝一声,同时快速将盒上的避鬼符撕掉。
“我要进去了,你们守好南北两面!”阿妙心知避鬼符揭去后,‘封骸箱’内的灵力会迅速散去,此时只得急急忙留下两句话,手掐诀印,身子化为一道青影便窜入了盒中。
二鬼一南一北,手掐‘避真诀印’严阵以待,而隐丘则捧着‘封骸箱’站在原地不敢擅动。
少顷,盒盖径自翻开,从里面跳出一件黑色活物,跃落在地轻盈无声,唯有一对蓝宝石一般的眼珠子兀自转动,喉中发出一阵呼呼怪响。
“咳咳,下次一定要清理干净胃部才行。”那黑色猫咪一般的生物干咳了一声,艰难地吐出了一个的黑色毛球,发音有阿妙八成相似。
“好了,现在阿妙师妹也有了宿体,我们赶紧下山去牛角村,先将牛得行和牛顶天得魂魄送回他们村,食骨葫芦终究不是容纳他们的长久之所。”大五郎拍了拍腰上的黄葫芦。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可,由大五郎领路向山下的村庄走去。
“听阿正师兄说,这山脚下的村庄以前叫做牛头村,不知道和那牛角村有什么渊源。”隐丘目力极好,此时已能依稀看见远处的田埂中有农人在忙碌。
“两村本是一脉同宗,这从姓氏上就能猜到一二。”阿妙懒洋洋的趴在大五郎的背篓上,细细舔舐着自己黑色绸缎一般的身躯。
“这个我知道!”半平插嘴道:“上次我听染公说起过,这牛家本是陈国一位大官的后裔,曾经也富裕过一阵子,可惜后来那位大官言语上冲撞了皇帝老儿,被革职砍了头,牵连家族一同受罚,这才被发配到边陲之地来了。”
隐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何又分为了两家?流落之人,不是更因该团结吗?”
“呵呵,那你真是问对人了!”半平一乐,颇有些得意,这个问题恐怕大师兄和大师姐都不清楚。
“那你就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反正离那村子还有些路程。”大五郎一看半平那副死相,便知道这子又要翘尾巴了,赶紧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不然这子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见有人愿意听,半平也不摆谱了,绘声绘色的讲起了事情的始末缘由:“这事得从四十年前说起,那时候牛家只有寥寥十余口人,领头的人叫牛琅,是当年那位大官的长子,年纪轻轻就中过秀才。另一位当家的是次子牛横,生得孔武有力,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
“最初时,牛家由这二子共同掌管,很快便在这青龙山脚下安定下来,男耕女织,夫唱妇随。生活虽然清苦,却好在这里林广人稀,地肥泉清,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倒也算得上是一片世外桃源。”废话到这,半平感觉阿妙师姐似乎瞪了自己一眼,连忙调整语调,直奔主题。
“咳咳,可惜好景不长,第二年这里来了个算命的游士,分别去找了牛琅和牛横,听说是为其二人各算了一卦,说是两者命理相冲,若不尽早分家不日便有血光之灾。”半平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一双乌鱼眼睛贼溜溜的从众人身上扫过,似乎还有话未说。
“那他们就这样分家了?”隐丘插嘴问道,他觉得这个故事一定还有后续。
果然,半平得意的一拍隐丘的肩膀,笑道:“那二人若是真照那算命游士的话去做,此处就不会有这两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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