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剧痛,竟然是再也迈不动一步,连着在水中挣扎了几次,张口呼救却呛了几口带着腥气的冰水,一线寒气从喉头直袭肚腹,仿佛钻入了一件活物一般。
“啊啊啊!”痞子在水中扑腾着翻过身来,双手如鬼爪一般向上乱抓,一张丑脸在水里胀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憋的。
痞子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犹如铅铸,一个劲的往水底坠去,而脚底下原本触手可及的潭底此时竟然如无底深渊一般,将他身体吞噬入一片无尽黑暗之中,四周越来越强的水压几乎要将他腹内仅存的一口底气榨出。
就在痦子神识一阵恍惚时,之前那叫声突然在耳边响起,一道白影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下意识的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死命抱住对方,突然觉得胸口又多了一丝轻松,愈发抱得紧了。
而老七那头,却是被一道白影拖入了水中,若是仔细观瞧,那道白影竟然有几分像是痦子!
老七很快被那道白影拖入水底,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掰不开对方死死扣住自己腰部的双臂,渐渐的他也开始进入神情恍惚的状态,双眼一翻见了白仁。
“老头,差不多就得了,这两人还得用呢!”此时外殿门口,正有几道隐隐迢迢的影子站在冥神像下,看着脚边紧闭双眼,抱做一团的两个闯入者。
“隐丘子,对这种人心可不能太软,必须多给他们一点苦头,我老头子可不想再看到前几天那种事情发生。”一个略微佝偻的身影身着一身青布长袍,面带不悦的看了一眼对面而立的一位少年,而他肩上稳稳站立的一只黑鸟也裂开大嘴,接茬怪叫一声:“吃苦头!嘎嘎!”
少年挠了挠自己右手心的一块八卦状的鳞片,冲那黑鸟邪邪笑道:“再叫我先拔了你的鸟毛!”
“嘎嘎!去你大爷!”那黑鸟一点不惧,挑衅似的朝少年晃了晃鸟头,张嘴就是一句回骂。
“染公,隐丘说得也有道理,要是弄坏了这两人的身子,恐怕之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而且阿正那边已经跟我提过好几次食材短缺的问题了。”一名身着黑色异装的少女从老者身后走出一步,朝着对方微微一鞠身,谈吐恬静,若秋之细雨,平静中却是带着一丝不近人情的冷漠,看发饰妆容似乎并不属本国风土。
那老者听了这话,脸上的怒意才微微有些收敛,骂了句:“算这两子走运!阿妙,人交给你了。隐丘子,多跟着你阿妙姐学一学治人的手段,别整天一副见不得世间疾苦的样子。”言罢提起脚边一盏正往外芸芸冒烟,灯笼状的铜器,腾身几个踩踏便上了冥神像的顶端,身形一转隐入神像的巨口之中。
说来也怪,那老者提着怪灯前脚刚走,紧跟着地上躺着的两个闯入者便恢复了神智,当先一个下巴上长着痦子的男人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上下一通乱抹,突然傻呵呵的笑骂起来:“娘的,老子居然还活着!真是天不亡我啊!”
一旁的另一个男人此时也醒了过来,一看身边正傻笑的男人,顿时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抱着对方哭喊起来:“痦子啊!是七哥不好,如今把你害死进了阴曹地府,真是百罪难赎啊!”
“老七,你鬼叫什么!你摸摸自己,还热乎着呢!要死你死去,我是不陪你了!”痦子一把扒开老七搂着自己的手,一副嫌弃的样子。
老七上下一抹自己的身子,甚至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直到痛觉传来,他这才恍然大悟得从地上一翻身爬了起来:“我的亲娘啊!原来我真的没死!”
“呵呵,没死也离死不远了!”突然阴恻恻一声怪笑传来,吓得两人一哆嗦,差点跌回地上。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老七壮着胆子朝黑漆漆的四周喊了一嗓子,可是在外人看来,他身前五步分明站着两个人,却好似未曾发觉一般,一对乌鱼眼睛紧张兮兮的左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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