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丰二十七年,东域九大国之一的陈国至南边陲,郁郁葱葱连绵千里的青龙岭内,两名背着柴篓的山民正手持着和他们皮肤一般黑黝黝的柴刀,左右观瞧着身周的林木,寻找着一种叫做‘黑岩木’的稀有树种。
“老七,这都进来两天了,连岩木的影子都没看见,会不会是幺三那子记错了地方?”下巴上长着一粒大痦子的山民拍了拍另一人的肩膀,停下了脚步。
“你娘的!说了多少次别拍肩膀,你是不听是怎么滴!”被叫做老七的山民气急败坏的打掉对方的手,叫骂中露出了一口的大黄牙。
“怕个球!咱俩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见过······”痦子话未说完一双鱼泡一样的眼睛却是鼓了起来,直愣愣地望着老七身后,嘴里猫头鹰一样咯咯的直打嗝,活像是鬼上身了。
老七一激灵从原地跳了开来,带着满脸的惊惧回头一瞅,身后却是空无一物。再看痦子,偏还做出那副见鬼的模样,气得老七一巴掌呼在了对方脑门上。“死痦子!你娘的敢吓老子!”
“哎哟我滴妈啊!”痦子捂着脑门上的红印,扯着尖细的嗓子痛呼出声,指着老七的大酒糟鼻子骂道:“你憨啊!把我当山蚊子拍!”
“让你娘的装鬼吓老子,我跟你说,这林子可邪门着勒!”老七不依不饶的将对方的手打落,反倒是指着对方的鼻子说教了一番。
痦子不屑的哼出了一个重重的鼻音,抬手一指不远处的一处崖壁。“见了那玩意你还怕个球!”老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瞅,乐得后槽牙都露了出来。
只见那崖壁之间兀自盘桓的乌黑树,可不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黑岩木’吗!原来痦子那么激动是发现了这个好玩意!
“痦子,咱俩赶紧的啊!要是能把活树带回去,不光你的赌债还清了,我的酒坊也能赎回来了!”两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崖壁下,各自从柴篓中拿出攀岩的工具,一根麻绳和一对自制的登山钉靴。装备整齐后,两人便犹如灵猴一般,熟练地向山崖上的‘黑岩木’攀去。
眼看着离那株黑色的树越来越近,老七和痞子的心里也愈发火热起来,脑海里对这片号称‘鬼莫愁’的林子也没了最初的顾忌,只想着拿到钱后该怎样好好享受一番。
“哎呀!”爬在最前头的痦子几乎一伸手就可以攥住那颗让他魂牵梦绕的宝树,却突然像是雷劈了一般,身子竟然僵在了原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痦子!你他娘的又搞什么鬼!”老七以为痦子又在乱开玩笑,手里一使劲,攥着岩壁上的藤条,也爬到了‘痞子’的高度。
“哎呀!”老七抬头一看,却看见‘黑岩树’的底下有一个一尺来宽的圆洞,一颗涨得发白的人头斜斜的从里面耷拉出大半个侧脸,一只浑浊的独眼大刺刺的盯着向上攀爬的二人。老七也是吓得浑身一激灵,要不是有了些心理准备,兴许此时已经手一滑自己就掉下山崖去了。
“老七,这他娘的是人是鬼啊!”痦子双手死死地攥着面前的几根藤条,声音颤抖地向一旁同样心惊胆战的老七问道。
“让你娘的一路上瞎哔哔!这回要是撞见、撞见什么不好的东西,老子第一个先弄死你!”老七心里也是毛毛的,任谁乍看见这么一玩意,也不会好受。
“你给我留神点,我爬近了看看!”老七吩咐了一声,壮着胆子又往上爬了一截,直到一股刺鼻的尸臭味呛得他打了个喷嚏,这才停了下来。
“老七,那是个啥啊!”痦子声问道。
“是你二大爷!”老七随口骂了一句,拿出背后柴篓中的砍柴刀,扬手捅了捅那颗泡的绵软的脑袋,发现对方没有动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上来吧,只是个死人。”
痦子手脚并用的爬了上来,这才看清‘黑岩树’下有一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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