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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叶卿菱伤心而去的脚步,却又踩碎了他的心。
他睁开眼睛时,不仅是叶卿菱,连一直躺坐在角落里的雪莲花也不见了。
石室里只剩下他和白茶花,那白茶花此时正抱着双肩蹲在地上,神情委顿,脸色发白,冻得浑身不住的哆嗦。
她忽然抬起头来,朝凌少风诡秘的一笑。
叶卿菱掩面夺路而逃,出了秘道,头也不回的一路狂奔而去。
她跑出了很远,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却没有看到凌少风追上来的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心里一片凌乱,既伤心又失望,更有深深的失落。
倘若此时凌少风追上来,向她认错,哀恳,或许她心一软,便原谅了他。
可是她伫立很久,始终也未见凌少风的身影,失落之下,心里更如刀割般痛:“他不会来了,没想这四年,他真的变了。”
她心里早已将凌少风视为托付终身的人,或许就从幼年时相遇,在桃花谷里的那个山洞起,这种情愫和念头滋生后,便在心中便未曾改变过。
幼年的稚嫩之念,长大后愈发浓烈。或许这就是纯真之情吧。
从桃花谷里出来后,她便一直期待重逢时刻的美好,未想过会有如此一天。此时伤痛欲绝,难以自抑,猛然抬起头来,只见天空阴沉昏暗,不知何时竟已纷纷扬扬飘起雪花,耳际朔风呼啸,放眼满天飞雪飘扬,天地间一片萧杀。
漫天风雪中,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渺。
一阵独立怆然后,她缓缓下山而去。此后几年里,江湖出奇的风平浪静,金莲花死后,逐月教未兴而亡,仅剩雪莲花和白茶花两大长老不知所踪。
而传闻中的追日教,始终未见露面,似乎从不曾存在过。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忽忽之间已是四年过去。塞外风沙,北方飘雪。而江南大地依然是碧水映天,绿柳依依。
这一日黄昏,在钱塘江畔,两名身负行囊的绿衣少女正望着江波,眉间含愁。
这两名少女乃是峨眉派弟子,分别名唤钟琪和岳琳。她们俩奉掌门无瑕师太之命,到江南来协助同门追寻一趟失镖。
原来峨眉派自开山立派而来,一直都是以女流传承。到了无瑕师太的恩师断情师太那一代,破例收了男弟子,又立下规矩,所有男弟子不得留在峨眉山上,以避世宿闲言和眼光,以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故此峨眉派衍生了一派多支,比如湘北岳阳的金鲤镖局总镖头苗四木,滇西保山的太和武馆馆主刀雄,都是无瑕师太同门的师兄弟。
上个月,湘北岳阳的金鲤镖局护送一趟镖到江南,莫名失踪,竟然连人带货一并不见。
苗四木寻镖无果,不得已传讯峨眉山求援,无瑕师太顾及门派声威,遣派弟子下山援助。
峨眉山派弟子分批下山,岳琳和钟琪只是其中之一。她俩是初到江南,又未联络上金鲤镖局的同门,眼见天色渐晚,不知落脚何处,四目相对,含愁无语。
钱塘江与西湖遥遥相对,为江南景色之地。西湖美景自不必言,而钱塘江的潮汐,也是令人大开眼界,流连忘返。
然而眼前的壮丽奇景,已无法令两人为之心动,只见那钟琪手握剑柄,望着天色跺足道:“苗师叔要我们初八到钱塘江畔来,而你却偏生要贪玩,弄得晚到一日。如今人影不见,我们该怎么办?”
岳琳跟钟琪年纪相若,只是入门早几个月,两人平日也相处也是言谈甚欢。此时听得钟琪出言埋怨,心里也是几分懊恼,悻悻的道:“苗师叔让罗师兄在此等候我们,却不肯多等一日,想来也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他们如此怠慢,就算回山,谅师父也怪我们不得。”
她纯粹是强词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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