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自己身负之使命,站起来施礼道:“多谢夫人盛意款待,但在下有事在身,实在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雪莲花道:“你有何事,要去何方,如此匆忙?”
凌少风道:“我受朋友之托,要上西岭雪山。”
雪莲花微微一笑,道:“那你也不必告辞了,因为……”
她顿了顿,缓缓的道:“这里便是西岭雪山。”
凌少风“啊”了一声,心里更是惊奇得无以复加。
他千里跋涉,为寻西岭雪山受尽奔波之苦,正愁无路,却不知雪山已在脚下。
此时脑中思绪万千,百感交集,只觉际遇之妙,当真是难以言述。
他情不自禁,把手伸入怀中,猛然间脸色已大变。
雪莲花却微笑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在找你怀里那个布包?”
凌少风额头上流下汗来,望着雪莲花,吃惊的道:“莫非你们……”
雪莲花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身上会带着我们的逐月教的神物青狼令?”
凌少风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道:“原来夫人也是逐月教的人,如此在下就放心了。”
当下定定神,缓缓的把在川龙山上遇到向冲天之事和盘托出,跟雪莲花说了。
雪莲花只听得无比的惊异,脸上神色也是惊疑不定。
好一会,她才喃喃的道:“难怪一直没有向堂主的消息,原来他已遇害。想必那些去接应的弟兄,也已遭了叛教逆贼们的毒手。”
凌少风心想:“原来向大哥让我送的是青狼令,现在也终不负他所托。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走为妙。”
深施一礼,道:“既然青狼令已送到,在下就此告辞。”
雪莲花道:“上来雪山不容易,凌少侠既然来了,何不多留几日,观赏一下美景,也可让我逐月教一尽地主之谊,以谢凌少侠千里护送我教神物之恩德。”
凌少风道:“夫人盛情,在下心领了。我只是一个闲人,留在山上多有不便,就不多打扰了。”
忽然想起一事,将那枝箫拔出,双手递给雪莲花,道:“在下受易护法之托,将此箫送与夫人,总算不辱使命,请夫人过目接收。”
雪莲花接过那枝箫,拿在手中,双手竟然禁不住微微颤抖。
凌少风再次道:“在下告辞。”
雪莲花道:“凌少侠坚持要走,我原本也不便强留。只是雪山不是说上就上,说下就下。你不熟路,为防意外,还是多留几日,我们也好安排人护送你下山。”
凌少风心想:“我上来时,并不是自己走的。现在下去,也的确找不到下山之路。倘若迷路,那可糟了。”
只好躬身施礼,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唯有听从夫人安排,暂留几日。”
说话间,忽然匆匆跑来几个身披黑披风的侍女,其中一个附在雪莲花耳边说了几句话。
而雪莲花听了后,脸色变了变,似是遇上了甚么大事,沉吟未决。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花长老在此私会少年,竟然连教主的召唤也不放在眼里,难道是又要分教自立,与本教分庭抗礼不成?”
凌少风闻声望去,只见一处假山后走出一行人来,当先一个女子也是全身白衣,披着雪白的貂皮风氅,只是容颜稍逊于雪莲花,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戾气。
雪莲花道:“白长老何出此言?本教新立教主,多事之秋,还望同仇敌忾,切莫听信挑拨之言为好。”
那白长老冷笑道:“听闻花长老已截获本教神物青狼令,却隐瞒不报,意图私藏,是何居心?”
雪莲花道:“青狼令我自会交还本教,白长老不必多疑。”
白长老依然是冷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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