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就算我是无影鬼童又如何?只要别人不来惹我,我也不伤人就是。”
他在泸州又待了月余,终于看到程蝶回来,于是暗中尾随,在程蝶易容成一个中年汉子去八方镖局时,他从后院潜入大厅,击毙了张跃四人。
此时看到程蝶在众人簇拥下乘轿而去,想起她已今非昔比,更觉自卑,既而自暴自弃。
他满腹哀怨,信步而行,不知不觉竟已到了一个半山腰上。
眼见暮色四合,景色朦胧,已不见来时之路。不觉把心一横,暗想:“既然上来了,何必急着回去?”
他一年多来流浪惯了,也不在意夜宿何处,当下依然往山上走,渐渐的已到山顶。
那山也不甚高,登及山顶,眼前地势豁然开阔,望去只见稀稀疏疏长着几棵古松,松枝苍劲,宛如虬龙。
凌少风在草丛中打了只野兔,找一处避风之地,升起了一堆火,将兔子烤了。
那只野兔甚是肥大,被烤得全身焦黄冒油,香气四溢,令人馋涎欲滴。
他把兔子撕成两半,刚放到嘴边,忽然有一个声音道:“兄弟,你这另一半兔子肉,能不能让给我吃?”
凌少风不由吃了一惊,以他现在的武功修为,决不致连有人到跟前都不察觉。只是腹中饥饿,全神贯注的烧烤兔子,一时未留意其他。
抬头一看,却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汉子,长着一张马脸,身板高大挺直,显得粗犷骠悍,面色却十分和蔼。
他的腰间缠绕系着一条手指粗的链子,上面挂着一个比拳头还大的铜锤。
更吓人的是,他的左肩上居然还插着一截剑,一截断掉的剑。
很显然,那柄剑刺入他的肩头后被折断,剑尖部分就一直插在那里。
而那黑衫汉子没将那截断剑拔掉,自然是那剑刺得太深,一时无法拔出来。
凌少风见那断剑插在白衣汉子身上,血染衣衫。而他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如此刚硬坚忍,实是罕见。
不由大是敬佩,将手中另一半兔肉递过去,那汉子也不客气,单手接过,张口大嚼起来。
吃了一会,他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来,拔去木塞,举到嘴边一阵猛灌,然后咂咂嘴巴,将酒葫芦送到凌少风跟前道:“兄弟,你也来一口罢。”
凌少风见他如此豪气,不觉也豪意顿生,接过酒葫芦咕嘟咕嘟连灌几口,才放下大声道:“好酒。”
那汉子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叫甚么名字?”
凌少风道:“在下凌少风,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白衣汉子道:“倒也不必如此客气,我叫向冲天,兄弟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向大哥也无妨。”
他的年纪委实是大了凌少风一大截,凌少风本想说:“不如我叫你向叔叔罢。”话到嘴边,忽然想到:“我若叫他叔叔,岂不是嫌他老了?”
于是冲口而出,道:“向大哥。”
向冲天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想不到我在这荒山上还能遇上你这豪爽的兄弟,真是大快我意,来,咱俩再喝。”
两人你来我往灌了几下,豪兴未尽,那酒葫芦却已见底。
向冲天将酒葫芦晃了几晃,有些意犹未尽,将葫芦扔到地上,道:“可惜今晚只能到此为止,凌兄弟,等下我要办一件事,你先寻个地方躲避一下,免得误伤了你。”
凌少风道:“向大哥要跟人动手么?”
向冲天道:“了结一些恩怨,那几个人一路紧追着我不放,若非那东西在我身上,区区几个追日教毛贼,又何足以惧?”
凌少风第一次听到追日教三个字,大觉好奇,不禁问道:“追日教是啥?一个帮派么?”
向冲天道:“一时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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