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也许是心血来潮,或者是神机一现,若云最近开始喜欢浓烈的红色。所以铲的铲,锄的锄之后,院内景色变化可谓是‘浓艳尽怜胜彩绘’。也不知谁给弄来的密密匝匝红玫瑰,盛开在原来清风植桂树的地方。
浓郁的玫瑰花香,让幼的清风连打了几个喷嚏。“种的啥破花?这不纯属有病犯抽抽。”
清风的窃窃私语,没能逃过若云敏锐的耳朵。脸蛋上又被扭得火辣辣疼。
蝼蚁尚且偷生,清风更加惜命。近几年要命的人和事碰上不少,说清风始终面无惧色,那肯定是忽悠人的。毕竟‘投胎’这么玄之又玄的事,清风都来来回回干两次了。
在若云眼里,妖里妖气如清风似的妖精,怎么可以往生人道?也不知孟婆责任心到哪里去啦?像清风这种人不该喝汤喝到肚儿圆?居然轮回还带前世记忆,太没有责任心,太荒唐了。
如果不是看往日情份,再加上清风实在太,早就飞奔奈何桥上,又变孤魂野鬼。可现在养着也不是个事,怎办呢?
“冬天过去,春天就到了。”听清风呀呀学语般的腔调,丁丽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个东西扯啥啊。”抱着清风的丁丽嗔道。
“?老汉快九十高寿了。”闻此言,捧腹大笑的丁丽,紧绷的脸绽开如花笑颜。
“清风啊,清风。我每次碰到你,你不是与痛苦斗争,就是让不幸纠缠。你不也是神仙吗,怎么不去扭转自己的命运呢?”
面对丁丽好奇的提问,故作深沉的清风用了这样一句话:“最美的樱花总不贪念枝头的羁绊。”
“就你,还樱花?猪秧秧吧。”丁丽撇撇嘴。
“是啊,自个怎啦?就是个普通人也不会如此软弱,听人宰割啊。”婴儿清风用呼噜声,掩饰自已羞红的脸。
“湿花春雨如珠泣。”立春后的天变幻无常,上午阳光明媚,下午淅淅沥沥的雨丝,就漫天飘洒。
到晚上,前来接班的紫藤发现眨眼功夫,清风消失不见,急了。忙唤丁丽一起寻找。
当在厢房,原陆雅娴房间床上找到睡得昏天黑地,呼噜震天响清风时。两位才发现,婴儿跟吹了气似得,已长成若六七岁般儿童。
李姐恋恋不舍地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鸡鸣巷十六号房子。她没有‘家’的概念,有的只是曾经住过的房子。
门前阿婆笑咪咪的问李姐:“不在家过年啊?”
“不了,和朋友去南方过年,那边暖和。”李姐的背影后是邻家阿婆羡慕的目光,“年轻真
好。”
年轻也不一定好。比如人长大了,自然需要和同龄人一块生活学习,但清风就不行。
以清风丰富的社会经验,诡计多端的手段,会给同龄的孩子带来怎样的影响,做出何等的榜样?全是若云需要从更高层面来思考的问题。
当然,清风本身也从来没把自个当孩子看。他连当孩子起码的自觉,自律也没有。
这方面紫藤也给清风做了坏榜样。用若云话说:“每天疯疯颠颠,没个正形。”你自个头上披红挂彩也就算了,把清风描眉涂唇画得像妖似得,干啥?
妖就是妖,无论她外貌变得怎样美丽可爱,但那颗心还是如此的不安份。
又一次重生的清风,发现自己因祸得福多了一项特殊技能。舌头舔舔,可以治疗不少毛病。
而这神奇技能的发现者并受益者紫藤,则将其归纳为,“瞎猫撞一死耗子,捡着了。”
为何这般说呢?因为发现清风具备特异功能的过程,就颇具喜剧色彩。
当蜷缩在院中躺椅里,捧着清风前世用过的茶壶,披红挂绿具有浓烈时尚感的紫藤姑娘,正试图用过来人口吻教导清风儿,如何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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