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屠数十人,而这无疑更令奔逃者屎尿齐流,惊恐万分。
旋即魏骑所到之处奔逃者便争先恐后朝前奔去,唯恐死于刀下。
张景宗见此一幕不禁响起了他曾经所听到的一个笑话,在面对危难时不需要你跑在最前面,因为你所需要做的只是比最后一名同伴快上一些,永远比最后一名同伴快上一些。
这当真是此刻战场的最真实写照,奔逃中不断有人为了求生,几乎是丧心病狂的推倒同族,只是这终究不是一场赛跑游戏,而人又怎么可能跑得过马匹呢?
好在张景宗终究不是一名屠夫,在他诡异的微笑中轻骑手持利刃用死亡驱使着逃兵,而他们的方向自然是剩余的那支左翼部队!
两人所知至此便再无其它,闻听此言库狄云,杜焕二人自是迷惑不已。
杜焕从未听过突厥之名,闻听其王族阿史那部后更是晒然一笑,这算什么王族?本部两百余骑,整族才千余人!还是这种垃圾战力!他可是先前带着虎贲见识过那王庭神坛守卫的厉害啊,两者之间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还反抗个屁啊!等死吧!
而库狄云尽管曾略知突厥之名,但也是在边市中听说其仿制魏式战刀,并且还有不少瑕疵,根本就不受重视。
毫无例外,在两人眼里这就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小部落,被人奴役惯多年突然出了一个有血性的首领要带人反抗,可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即便是自己大魏此刻都对柔然十分头疼,更遑论是这蕞尔小部?
在他们看来这支叫做突厥的民族迟早都将成为柔然震慑草原的又一笔血债,哦,很可能还起不到震慑作用。
毕竟这样的小部落在草原上那是数不胜数!
倒是其口中位于赛音山达深处的小型绿洲勾起了他们的兴趣,眼下自己众人是又饥又饿,疲累不堪,正需要这么一个地方隐藏养伤!
见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张景宗便吩咐虎贲卫给了对方一个痛快。
鲜血四溅,剩余两人感受着脸庞上溅起的尚且残留着温度的血液皆是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第二个问题,绿洲在哪儿?”
未等两人从惧怕中回过神来,张景宗便突然抛出了第二个问题,而这一次,两人的反应明显出现了差距。
其中一人在短暂的愣神后立时张口答道:“在此地往东四十里的一处山脉中!”
话音落下场面寂静,不仅是张景宗,就连旁侧的库狄云,杜焕,乃至是正相互包扎伤口的军士都将怜悯的目光投向了剩余的那名突厥人。
此人看模样不过二十出头,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先前自言是名铁匠。
眼下这位铁匠见同族已是快速作答近乎呆滞,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悔恨,望着正用怜悯目光打量着自己的一众魏人他刹那间便屎尿其流,痛哭流涕地伏在地上一面疯狂朝着张景宗叩首,一面惶急哭道:“支?
在我看来至多不过三支,其中还要算上那武川宇文一族!
嘿...若不是如此又怎需我等此番铤而走险呢?”
杜焕这方说着,眉宇间多是讥讽与无奈。
他身处虎贲军又到底是鲜卑门阀子弟,所知所晓比张景宗多出太多。
因此听到这话张景宗的眸中闪过惊讶,他在这话中可是捕捉到了不少讯息!好在此番两人近乎交心,他也不急倒是能一一询问,而杜焕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其慢慢道来。
原来魏廷不是不知六镇糜烂,只是眼下权臣当道,幼帝难以亲政,类似治理六镇这般稍有不慎便会捅出大篓子的棘手之事权臣自是不会引火烧身,此番若非眼见阿那瓌有不臣南下之心,又遇元孚等人牵头,恐怕连这袭杀阿那瓌的险招都不会出现。
毕竟魏廷并不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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