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黑衣人整整一个月在你周围晃来晃去,你也会跑的。”秦栩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么我问你,你是谁?”
“你会知道的。”言守偏头看向江面,“虽然你不一定想知道。我来这的目的就是跟你坦白一切,最好能把你带回去,但你仍旧有两个选择,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若是我不想选呢?”
“你原本没有选择。”
“为了甩掉你我弄丢了我的包子。”秦栩墨说道。
“但我补偿了你两个汉堡和一瓶矿泉水。”言守还击。
秦栩墨忽然觉得无话可说,想来他也不擅长讨价还价这种事,他一直都毫无芥蒂地享用着钟姨的赠品。
“所以你们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就名字和家庭情况?你们是来查户口的么?”秦栩墨气结。
“想弄清楚的是他们,我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够了,我说过,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言守指着胸口的剑盾标志和ares字样,“关于这个,你知道多少?”
秦栩墨看着那个标志,陷入了沉默。他真的了解这个世界吗,从小到大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看起来这个世界也就这样了,许多巨大的城市建立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城市之间由铁轨相连,来去一趟都得好几天。但这样的世界是何时存在的?如今这样的存在方式又有何意义?他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却偏偏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对,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异类。唯一的缺口,大概就是父母从小就一直跟他提起的一个标志,并且告诉他,佩戴这样标志的人很危险,见到就一定要远离,更不要主动去寻找。但对他来说,这大概是接触到世界真相的唯一线索。
现在拥有这样标志的人就在眼前,并且也如他一直所想的那样,是来带他了解世界的真相,他却不知道自己还在害怕什么。
是怕如今的生活被毁掉,还是怕真相,其实并不如他所愿?
“不知道。”秦栩墨回答。
言守也没有追问,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交给秦栩墨。那是一张在花园里拍摄的照片,照片中一个白色头发的女孩望着怀里的婴儿温柔地笑着。
“这是谁?”秦栩墨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隐约觉得照片中的女孩很熟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半点关于她的信息。
“你曾经唯一的亲人。”
秦栩墨怔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失神地望向江面,远处的“东方明珠”在夜幕中闪耀,向四周洒下迷醉的光,整个上海没有一丝喧嚣,晚班的地铁从脚下不远处疾驰而过,令地面微微震颤。
上海已经睡了。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他心底升起。
“这你一定是在说笑,你想让我觉得你们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还是想让我觉得自己本来就该在你们那边?”他高声地质问,声音在宽阔的江畔显得空洞又寂寥。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会吃这套吗?实话告诉你,我刚刚说的都是假话,我其实根本不是在孤儿院长大,也没有什么养父母,就和普通的家庭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你们呢要找的是这样的目标,那整个上海区多得是,你们一定是找错人了,现在,谈话结束!我要走了。”秦栩墨说完起身便走,他走得很用力,背影看上去像个发气的孩子,心底的无力和迷茫也像个孩子。
言守跟在他背后,保持着一段不长不远的距离。
在前方一个街角处,秦栩墨径直拐了过去,言守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快速地冲到街角,却发现对方早已没了踪影。
街角的路灯不知是接触不良还是线路老化,在一旁无力地闪烁,灯下的暗处,两只碧绿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言守,随着路灯的节奏忽明忽灭。
言守看着它,右手似是随意地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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