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琰玉腰上,笑骂道:
“去去去!我还未曾娶妻,哪里来的儿子,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郑琰玉也不气恼,也许是玩笑已经开习惯了,反正邹鸿拿他是没有办法的。
“那便是干儿子,反正他也不亏,便是对你来讲,你也不亏。”
邹鸿正想说“我哪里不亏”,可是想到飞身世可怜,这么说难免也会有嫌弃他的感觉,便把这话又咽回去,只对几人说了:
“我们还是先赶回去吧,马上要宵禁了。”
说罢邹鸿从贺七手里牵过一匹马,对他道:
“贺兄弟,对不住了,我们俩在那边因为这孩儿的事情,耽搁了时间。”
“没事没事……”
闹归闹,贺七那也是开玩笑的,他自然也不会继续再扮得矫情下去。等看到飞从邹鸿身后跑过来,一声不吭地把邹鸿手里的缰绳接过去,要为邹鸿牵马的时候,让贺七见了。他眉毛一挑,就忍不住得邹鸿调笑一句:
“哟,邹司丞你这干儿子还真不错,知道疼人。”
邹鸿白了贺七一眼,骂了一声:
“多嘴。”
然后他便两臂后拂,缠着袖子背在身后,自顾自地走了,这边郑琰玉也来牵回了自己的马,三人就各牵一匹马,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大喇喇地跟在邹鸿后面走着。
其实邹鸿心里也并不是有多生气,相反他还有一丝的得意,他把空着的两手背在身后,一个人就往前面走去了,在后面的三人都看不见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
街道通畅,于是一行人也走了不久,便终于在更夫打更之前,到达了邹鸿的住处。
邹鸿在附近坊市的一处马厩里押了一锭银子,把三匹马牵到其棚子里面喂养、将息。
那马厩的已经打烊,掌柜本来不愿再接生意了,见是邹鸿带来的马,这才匆匆地派伙计去将马棚打扫了三个出来,又将邹鸿身后三个人牵着的马匹接手过来安顿进去。作为邻居,他也知道邹鸿身份不一般,不过具体不知道其到底是做什么的。
安顿好了坐骑,邹鸿这才领着几人往自己的住处去,并不是什么大院广厦,只是寻常巷陌的一间屋。
老旧的木质门上也不插锁,邹鸿直接一推就开了,向身后招了招手,示意“你们直接进来”,然后自己便先走进去了。
郑琰玉搂着飞的肩膀,贺七跟在他们后面,几人也一起进去了他们今晚要在这过夜的地方。
郑琰玉走进去直接就拣了一把椅子坐下来,两条腿不安分地动着,似乎是要找一个最舒适的姿势;飞则怯生生的,停在郑琰玉的旁边,半晌不敢伸腿朝哪边去;最为习惯的是贺七,那脚步根本停不下来,这屋走走,那屋看看,还一边看一边摇头,似乎邹鸿这宝宅并不怎么样,不过邹鸿这屋子也并不大,贺七转了一会儿就转完了。
中间一个较大的房间算是会客的地方,四周有几个房间,总共也不是很大。
说实话,邹鸿这住处,真的算不上是什么好地方,至少与贺七之前先入为主的想象比起来,是非常有落差的。
“我说我的大人呐,你平时就住这里?”
此时若是有殷英在这里,他便会发现,邹鸿的家里与青方皓在霁都的那个住处相比,它们的布局极其地相似,都是只有十分简单的家具,杂物的堆放也都比较散乱,看起来像是一个供旅人短时间休息的驿馆或者旅店。
邹鸿从一个房间里抱着几条毯子出来,扔在地上,并向贺七耸了耸肩膀,意思是“有什么问题吗?”。
贺七回想了一下付益德的住处是什么样子的,然后摇了摇头,说:
“好吧,看来我确实对你们当官的有点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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