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自言自语将围裙解下道:“不够就饿着吧,我现在还哪有那闲工夫。”又不慌不忙架好了柴,烧上水才说道:“走,非凡,我们也去看看。”易非凡有些不好意思,磨磨蹭蹭,虽然如此却也安静跟在后面。
师父们已经将受伤的女子安顿在木婆婆的屋子,木婆婆前脚还未进屋,大师父隔老远就喊道:“老婆子快来瞧瞧。”又趁着空档抿了一口酒。
咳咳……女子的咳嗽的声音颤抖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有些沉重。
易非凡在进屋后只隔着围着的师父,看见女子晾在被子外面冰肌手臂上的碧绿手镯就被赶了出来,连同一起出来的还有诸位师父和戴面具的男子。
男子在茅屋的木塌前一直踱步,攥着双手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定。
“有老婆子在,没问题的。”大师父依旧不慌不忙靠在门框上喝着小酒,其他师父都各自走开了,易非凡躲在大师父后面打量着榻下的男子。
他的呼吸声粗重,气息有些紊乱,正要回头和大师父说话时却扫到了躲着的易非凡,神情有些难言的说不清:“你是易合和秋莫的孩子?”男子启唇问道,他的声音浑厚中肯,不知为何,易非凡看着他面具上的丹青图有些惊慌失措,将头深深埋在大师父的胳肢窝躲了起来。
“是他了,叫非凡,跟他爹的姓,是他老十二和老十三临走时给取得名字,已经有十五年了。”大师父扫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易非凡发出一声苦笑说道。
面具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也并没有继续问什么,只是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让易非凡产生着恐惧却又想要接近了解的神秘感。
过了很久木婆婆才从草屋里面出来,手中因血迹的原因微微变红,一条毛巾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师姐,怎么样了?”男子一直坐在木塌上,手脚都有些不安分,听见开门声簌得站起来问道。
“死不了,不过要注意休息,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他了。”木婆婆顺手将毛巾搭在了男子肩上走向了草棚,步伐缓慢身形佝偻着十分疲惫。
男子确认女子无碍后在草棚吃了一碗面就准备要离开了。
临别时易非凡和几位师父都在东边的迷雾前站着,他的眼神绕着周围的山峰和山谷徘徊,似在漆黑的夜中寻找着什么,最后停在了眼前的几位师父身上“师兄师姐……走好,师弟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微颤的声音让人感到悲痛欲绝,如同断弦的琵琶透骨酸心,几位师父和木婆婆却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这让易非凡茫然自失,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给谁道别。
男子继而又转头看着易非凡“天赐鸿福,你若拿捏不住赔了我们的算计,便让你魂散魄飞。”男子像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法,声音不大,却洪亮穿耳,直擎灵魂,声音如断线纸鸢直坠镜湖般在黑夜中荡开一片微漾。易非凡也如同置身于暴风雪雨之中,有种捉摸不透又神清澄明的微妙感,等回过神来男子早已消失不见了。
屋外的银月渗透了窗纸弥散入屋,易非凡躺在床上还在参悟面具男子离开时说的话,却始终如同字面所言又毫无头绪。久久不能入睡便离开草屋去散散心。却看见草棚中还亮着烛火,在好奇心的趋势下又来到了草棚。
探头探脑得偷偷在外瞄着:烛光中是一女子珠纱遮面一袭白衣长裙,如同盛夏碧柳一般静静垂着,挽着一个简单的发冠,青发躺在脊背上浮翠流丹罗绮文秀,遮住的脸更是平添几分神秘让易非凡忍不多看几眼。
原来女子已经醒了,木婆婆还专程给他做了点吃的。
易非凡窥伺了一会,怕被发现正准备悄声离开时却被木婆婆喊住了“非凡么?正好给你有剩的,快进来尝尝。”易非凡愣在原地有些犹豫。
“巴头巴脑偷看的时间也不短了,不打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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