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话。”男子眼疾手快搀扶起跪在地上的老者,甚为惊恐。
老者叹着气“两族兵革当道交战千年,今日老身本也是不该来的,奈何此事非同小可,关乎我族命脉存亡,我不得不来啊!还望白泽大人能够听我陈言,助我一族微延须绵香火。”老者目光洞隐烛微,盯着面前的男子,拄着木杖的黝黑粗糙双手微微发颤。
男子面露难色,将搀扶老者的手收了回来重新背在了身后,沉思了片刻道“你我各自为主,龚老不惧背上通敌的大罪避开其他族人,处变不惊前来见我,想必事情定然不小。不过有一言在先:龚老无论说的何事都不能坏了我天守一族规矩,凡事不论大小,我必要呈与列位天帝定夺才可,还请龚老斟酌之后再说吧。”入律的春风似乎有些寒气了,更让人的手背感到生冷,如同盛夏暖手着冰一般刺骨。
老者听完完双膝半曲眼见又要跪下去了,男子及时双手拜合又给承扶了起来
“白泽大人,此事关乎我族命脉,若让天帝们知晓了,莫说帮我,彼时又是一场恶战难免,祸乱相寻致使生灵涂炭啊。”老者的语气低沉近乎哀求枯瘦如柴的手臂也不断抖动了起来,继而说道“数千年前地浮大人传教你骨匕狩猎,又恐你心善不得要诀附赠你半头壮鹿,助你饱腹,旧景我还历历在目当,日我族救你一命,今日你还我族的情,又不关天道也不涉地规,还望白泽大人能救我一族生机一线啊!”老者越说越激,已经悲愁垂涕,竟是老泪纵横,已然忘了自己乃是地浮一脉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残破的拐杖也拿捏不稳斜躺在草地中沾上了泥土。
老者泪不多见,男子见状也不于心不忍,叹了叹气将地上的木杖倚回老者手中。
“当年地浮皇赠匕授业,白泽铭心刻骨,毕生难忘,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就是龚老今日让白泽暴殒轻生于此,白泽也定当横尸当场不坑半句不字。”男子转首看着宝蓝的天空摇了摇头继续道“只是天砚帝陛下传我功技,教我能法,赏识于我,这份恩情又让我如何弃舍?你们都是我白泽的命主,今日龚老有事求我,理应不辞劳苦全数答应,却自耻有言在先:我白泽绝不做忘恩负义的下贱勾当,若是龚老此行有意借往日恩情反伤今日之主……就回去吧!”男子背过身去挺直站着如同劲遒枝干傲然屹立,贲育弗夺的心志似是苍松翠柏毫不动摇。
他能在众将中脱颖而出坐上十将的位置靠的就是忠义二字,也将忠义作为自己行事的准则,若是让他违背岂不是连猪狗不如了。
老者暗暗为男子举动称赞继而说道“大人放心,老身此行并非是让大人行背信弃义,横行无忌之举的,还请大人听我道来。”老者闻言急忙解释并说出了此行缘由。
一番话罢,原来地钜一族的地卜皇擅长演算星辰,不料知晓了天机,便避世不出了。前些日子地浮皇前往与其论道,意外从口中得知了地钜一族覆灭的天机,两人深深探讨了数日才得出了解救的方法:地钜一族的湮灭不可避免,只能将族中血脉藏身于其他有望延续下去的族类,才能有望香火不断。
而放眼荒陆能承受他们一族强大血脉而又能将其延续下去的只有天守族、人族和鬼族,而人鬼两族此时势弱,恐有变数,只有和天守一族通婚才能衍有生机。此后地浮皇为了避免族中其他皇者和族类曲解真相,从而引发天守和地钜两族大战,所以才差遣龚老作为使者求助于妖族十将之一的白泽。
而两族世代相争,屠戮不止,能让地浮皇求助的白泽,不仅是众天帝手下十大将中最年轻的强者,而且为人宽厚仁慈,从不滥杀无辜,更因为在白泽还是林间走兽为温饱打转时,受过地浮皇的恩泽,所以他才是最优的人选。
“不知地浮皇要我如何协助?”在老者的一番讲述和苦口婆心下,男子又神闲气定了下来,气息也平和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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