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而去的三人,在一起走进宴会厅时,立马就成为了焦点,特别是龙封尘,马上被三三两两的包围,司明朗刚进大厅,就被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明丽端庄的太太拉住。
木忆端着一杯饮料坐在角落冷冷淡淡的看着座无虚席的众人,依稀回到了十六年前自己家的别墅。爸爸林剑锋接棒外公的云翔集团不到几年中,就把云翔集团变成了冰海的翘楚,那时家中常常宾朋满座,而此刻,曾以爸爸马首是瞻的荣兆谦已是冰海商会的会长。
“虽笑未必笑,虽哭未必哭。面结口头友,肚里生荆棘。”木忆看着众人间彼此你侬我侬、笑脸相迎、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忽然想到了唐代诗人孟郊写的一句诗。不由的透过眼镜片的两道光显得更加冷淡。
“琅琅。”此时在世界上唯一知道这名字存在的人在木忆旁边叫道,并在木忆身边坐下。
“我的妹妹就是荣欣,荣欣就是林慕对吗?”木忆冷冷望着任谁都觉得温文儒雅、敦厚和善实际却道貌岸然的荣兆谦。
“你说呢?琅琅。”荣兆谦目光平静一反几天前的阴森冷冽的看着木忆反问。
“我的妹妹在这里,我的妈妈呢?”
“琅琅,你还和小时候一样的充满好奇,记得小时候你总是缠着我问东问西,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一点都没变呢?”荣兆谦不理会木忆的咄咄逼人,在外人看来完全是一个和善的长者在耐心的开导晚辈。
“妹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我,你对她做了什么?”木忆质问。
“其实,你本不可回来的,一切都好好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都放下了,你干嘛要回来呢?”荣兆谦答所非问,而时隔多年,木忆竟然再一次从荣兆谦的眼睛里看到了十六年前上飞机时的那个眼神,迷恋疑惑甚至有一种伤感,虽然只是一刹那。
“我的妈妈呢?我的妹妹怎会成为你的女儿?”林琅再次逼问。
“可是,怎么办呢?你终归想尽办法回来,你口口声声的说爱你的妹妹,可是,你知道吗?你此时的丈夫,是你妹妹的最爱,你在多年以后,送给你妹妹最大的礼物,就是抢了她最爱的男人?”荣兆谦丝毫不理会木忆的疑问,自顾自的、声音温和的、面带微笑的、夹着伤感的似乎在给木忆娓娓的讲故事。
望着眼前的荣兆谦,木忆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感觉,感觉荣兆谦的每一句话,就像曾经的毒蛇,在经过多年长眠突然醒了过来,再次的爬在了身上。不由得,望向会场中的那个万众瞩目,冰肌玉骨、肤若冰雪的妹妹曾经的林慕,现在的荣欣。
二十出头的妹妹荣欣此刻正围在龙封尘的身边,那羞涩中带着迷恋、欣喜中夹着惆怅的眼神,即使连与恋爱绝缘的木忆,也能从妹妹的眼神中读懂什么?看到场中的妹妹,木忆心底忽的一紧,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夺了妹妹的所爱,虽是无心无意,虽是假夫假妻。可是,难免会让妹妹难过。
而在望向会场中的那一刻,忽然碰触了另一人的眼光,那眼光里没有了平时的冷然,而充盈着询问、关心、甚至担心。可是,在碰触的那一瞬,就倏地收回。
“木姐姐,你看,那么多人等着和爸爸叙旧,可是爸爸却喜欢和你聊天,我的封尘哥哥曾经那么多女人围绕,却也被你抢走。”木忆眼睛转移的瞬间,荣欣已来到了身旁,撒娇的甜甜的委屈的看着木忆说道。
“欣欣,你想多了,你的木姐姐可不是个爱夺人所爱的人,她对你的爱说不定一点都不比爸少呢?”荣兆谦站起来拂着荣欣的头溺爱的说道,可是却看着木忆,通过镜片投射出一种转瞬就从温和变成阴森的目光,而那阴森的目光中似乎充满得意,似乎在说:“瞧,林琅,这里的网,你钻还是不钻,你终归逃不掉,你终归无可奈何!”
“木姐姐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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