儆猴。”
潘龙话音未落,潘美便哈哈大笑起来,赞道“吾儿总不算糊涂,虽说是受了罚,却也探出了皇帝的命脉,为父这步棋,没输。”
潘龙潘豹相视一笑,抬臂恭维道“父亲英明”。
赵德芳得了信,总是悬着心,赵光义去了春锦阁,他同韩王元侃便转去了西宫周太后处,这边周太后母女方用完午膳,柴熙云转去暗间宽了衣带,只挂了一件红莲荷叶的肚兜,卧在榻上,袒着背部,因青璇和访琴两个贴身的丫头,各自领了差事,没在房内,周太后担心侍婢们服侍的无轻重,便净了手,亲自爬上榻给柴熙云涂抹药膏。
宫门报赵德芳二人来时,周太后刚下了榻,一边派人请着,一边命丫头们垂了珠帘,摆了屏风,赵德芳和赵元侃原算不得外客,因而便直接随着引路婆子进了内宫,各自施礼见了周太后,赵德芳懊悔道“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云儿进宫,什么礼数c面子,如今倒白白遭了难。”
“好在查明了不服之物,不至于无从下手”赵元侃接口道,“总是不幸中的万幸。”
“太医看过了,好生调理着,倒是无妨,不过看云儿这样子,恐怕连国宴这个大热闹也凑不了了。”周太后垂眸整了整袍袖,轻轻搭在一旁的案上,语气中似是有几分惋惜。
赵德芳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周太后的意思,对于此事,他们倒是不谋而合,赵德芳本心也不乐意让柴熙云去露这个面,遂说道“云儿身子不好,官家自能体恤,到时儿臣自会去官家面前禀明原由,娘娘就不必为此忧心了。”
周太后浅笑着点了点头,没有答话,赵元侃可是想不得那么多,他倒是替柴熙云惋惜起来,起身走到屏风前边,冲内喊道“御妹,你这病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国宴多热闹的事,两国王子开马球,玩蹴鞠,对诗联,说不准还能请个戏班子进宫,你都去不成了吗?”
不待柴熙云答话,周太后接口道“如今看来只怕是不成了,恒儿,到时有什么热闹事儿,你可要进宫同云儿讲讲。”
周太后难得如此唤他,赵元侃转回身,倒有些愣神,他这位姨娘与自己的母亲懿德皇后虽是亲姐妹,性情却大是不同,懿德皇后性情温顺,待人和善,嘴角总是噙着笑意,周太后不知是历经世事,还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皆带了一股冷漠,严肃端庄,不怒自威,因而虽是姨娘,赵元侃也是不敢轻易在她面前放肆,忙应了声,便也转步近前说道“姨娘放心,儿臣要是得了什么好彩头,肯定先送给妹妹。”
“浑说,你得了好彩头,当然是先送与自己的夫人,哪里轮得到云儿。”周太后有意打趣他,赵德芳闻言嘴角也噙了笑意,赵元侃呵呵笑了声,继而道“郭氏淳朴,不好风雅,她是不稀罕的。”
如此一说,倒是被柴熙云抓到了理,在帐内不禁直起了身子,娇嗔道“嫂嫂淳朴,就是说我奢靡了。”
“我可没有此意”赵元侃连忙摆手解释道,“你莫断章取义。”
柴熙云本也是逗乐,见他着急忙慌的解释便也轻笑起来,重新卧回榻上,只听外室又起了赵德芳的声音,“官家此次对潘家起了怒,只怕如今的春锦阁不太平。”
“怎么?朝廷上出什么事儿了?”周太后反问道。
“姨娘,您不知道,那潘美恃宠而骄,今日竟然当殿奏本,求封四王叔为亲王,这才触怒了父皇,再加之潘氏姐弟擅自做主,只怕此次没什么好果子吃。”赵元侃应答道。
周太后眸光微滞,继而问道“潘美提出此事,皇帝可是大发雷霆了。”
“莫说父皇,儿臣都有些不高兴,四王叔日日游手好闲,不理政事,还与陇西公(南唐后主李煜)颇有牵扯,如何配担亲王之位,那潘美与卢多逊素来不和,今日倒是政见一致,朝堂上一本接一本,堵得父皇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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