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跟在林岳和薛铮身后,将青萝紧紧护住,朝山下冲去,芸娘咬紧嘴唇,站在薛铮旁边,瞧也不瞧他。
众人冲下峰来,只见辽军骑兵同大宋锐字营的禁军激斗正酣,辽国骑兵往来冲突,大宋步军却已远远不是对手,只是紧紧列成阵势,一次又一次抵挡着骑兵冲击。
辽军的步兵一下得峰来,便分出一半加入与宋军的战团,骑兵中也分出一百来骑,径朝义军冲来。义军武器盔甲还远不如禁军,一冲之下,顿时大乱。
公孙羽眉头紧皱,两骑已如骤雨般驰到面前,正是韩成和田七,他们在辽兵骑兵中来回冲突,枪挑箭射,顿时杀了十来名辽兵,但余下骑兵仍是驱马不住朝义军冲击,辽军步兵便趁机砍杀,一时之间义军死伤惨重。
段玉成见峰上义军已冲了下来,辽兵又分兵迎敌,这边攻势略缓,便下令分路反击,但辽军骑兵厉害,宋军虽然穿有重甲,仍是难以抵挡,加上又有步军新加入战势,顿时便陷入苦战,竟无法援助义军分毫,等到这些义军战死,恐怕还有全营覆灭之险。
一名指挥使纵马来到段玉成面前,道:“大人,这辽军乃是精锐,骑兵如此之多,我们远远不是对手,不知城内各营什么时候来援?”
段玉成摇头道:“没有人来援。”那名指挥使一惊,道:“若是如此,我们岂不是要折在这里了?不如速退!”段玉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怕死么?”那人一凛,挺直了腰板,道:“卑职大数十战,不曾畏敌怕死。”
段玉成点了点头,道:“我锐字营没有怕死的人,今日,咱们便与辽贼决一死战。”他抽出腰间长刀,双腿一夹,坐下战马猛然朝敌人冲去。那名指挥使一惊,道:“大人!”纵马追上,挺枪护在段玉成身旁。
薛铮立于林岳身旁,道:“林首领,这股辽兵骑兵便占了一半,必是精锐中的精锐,如今虽然有大宋禁军来援,但他们不过千余人,恐怕也济不了什么事!”
林岳见不过片刻间义军便已被辽兵重重包围,在平地之上,骑兵往来冲击,更是无法阻挡,不觉长叹一声,他身旁那名年轻人对公孙羽怒目而视,道:“我们若是留在山上,或者还能取胜,如今听了你的,却陷入绝地,都是你这厮做好好事!”
林岳喝道:“凌之,你胡说什么?公孙世侄冒着生死大险为我们找来援军,岂能怪他?即使是我们困守峰上,也绝不是辽军的对手,下不得峰来,仍是要困死。”那年轻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薛铮道:“如今情势不妙,不如咱们分头突围,或许还有些人能留得性命。”林岳摇头道:“咱们若是分头突围,更加势单力薄,辽兵骑兵追来,又哪里跑得掉?”薛铮道:“不管如何,今天只管决一死战便了。”将刀一挥,便冲入战团之中。
公孙羽见此时战场之上喊杀震天,辽军铁骑纵横驰骋,宋军和义军都是数十人围成一团,苦苦支撑,但在铁骑冲击之下,死伤惨重,节节败退。
他见辽兵骑兵分成数十个队,四散追杀,但在大军后方,却有数十骑骑兵一动不动,时时发出的号角之声也是从那里发出,料想敌军主将便在那里。想直当年薛铮年轻时与辽兵的一场大战,所谓擒贼先擒王,若是将他的主将捉了,敌兵必定退却。
主意一定,便将韩成和田七喊到身边,仍是要罗铁锤保护青萝,略略交待,三人便并骑朝前冲去,一队辽骑见三人突骑而出,猛然结队冲来,当先一人马势飞快,一矛刺来,韩成骤马上前,左手一扯,已扯住长矛,右后长枪前刺,顿时将那辽兵刺下马来,但那匹战马奔势不减,仍是朝韩成冲撞而来,韩成大喝一声,长枪回刺,已一枪刺穿战马头颅,那马一声惨嘶,身子轰然倒地,竟被这一枪钉于地上。
韩成猛然拨枪,枪尖直刺随后奔来的一骑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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