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信,大可派出探子前去打探,那股辽兵不过一千人,也不见有什么后续之军,若是派兵与义军两面夹击,足可将之全歼。”
那人瞧了他许久,身子朝后靠去,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城内也绝不会派兵去救!”公孙羽一怔,道:“义军虽不是大宋官家的兵卒,却也是我大宋的子民,做的也是抗辽保宋的事,如今数百人命悬一线,怎能不救?”
那人道:“你既知他们不是官家的兵卒,也便知道绝不会有人去救,若是因此而折损了士卒,哪个担当得起?”公孙羽心中发凉,冷笑道:“你们便为了自己的前程,置这些抗辽的好汉于不顾么?”
那人微微叹了口气,沉声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今日我也不追究你私闯大营之罪,你这便出去罢。”公孙羽道:“还请大人带我去见上官,我必要求得城内派兵。”那人摇头道:“你不要痴心妄想!”
公孙羽缓缓道:“大人,你若是不带我前去,那便不要怪我无礼了。我今日若是求不到援军,那数百名兄弟便要战死。你要是再不肯,我便只好用强了。”
那人霍然站起身来,道:“我从军数年,大数十战,还从不曾遇到对我用强之人!你若是就此离去,我也便不追究,你若是还要执迷不悟,也怪不得我了。”
公孙羽朝前踏了几步,那人缓缓将手按在案上长刀之上,沉声道:“对义军我也是十分佩服的,不过你想要城内派兵,那是想也不要想的,纵然见到上官,也要将你当奸细拿了,枉自丢了性命。”公孙羽一怔,随即摇头道:“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上官,救到援军。”
他见事在紧急,多说无益,纵身朝前几步,便去拿案后那人,那人身形不动,右手已抽出长刀,一刀便朝公孙羽斩来,风声霍霍,显然武艺也颇为高强
公孙羽云魄刀鞘顺着他的刀锋轻轻一挡,便已击中他的手腕,他剧痛难忍,长刀脱手飞出,便在这片刻间,公孙羽刀交左手,右手将他手腕一拉,将他自案后拉得飞身而起,那人手腕如被铁钳,惊怒交加,另一只手猛然击落,公孙羽手中一松,那人前跌之势顿时一止,连忙朝后一个翻身,已稳稳落在地上,便在此时,刀光一闪,公孙羽已自空中接过他的长刀,顺势架在他的脖颈之上。
这人心中一凉,几乎不能相信,便听公孙羽道:“快,带我去见你们的统制!”那人定了定神,道:“你武艺如此之强,我生平从所未见,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要我去带你见统制,却是万万不能。”
公孙羽见自己出来已有许久,眼见天色便要亮了,若是再找不到援兵,赤石岭上的青萝、师父、芸娘诸人便都大是凶险,心中焦急,道:“你此时在我手里,若是不听我的,我便一刀将你杀了。”
那人摇头道:“我段玉成并非贪生怕死之人,你若要杀,便一刀将我杀了。只是我大宋军纪森严,你也休想在这里寻得一兵一卒的援军。”
公孙羽心中猛然一动,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段玉成。”公孙羽听他说出名字,又带着南方口音,脑中便猛然浮现那日夜间纤云的模样来,沉声问道:“你可是岳州人士?”段玉成一愣,道:“你怎么知道?哦,听你口音,想必与我是同乡,但你今日想要我改变心意,却断断不能。”
公孙羽见他虽然刀架在脖颈之上,却神态从容,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之风,但脑中闪过纤云的惨状,心中腾起一股怒火,冷声道:“段玉成,你可还记得一个叫作柳纤云的女子?”
段玉成身子猛然一颤,颤声道:“纤云?你认得纤云?”公孙羽冷冷的道:“柳纤云已经为你死了,你可还记得她?”段玉成怒喝一声,道:“你胡说什么?纤云怎么会死?”他双目圆睁,身子作势前扑,目光中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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