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如此之强,那少年枪法虽好,便眼见同他斗了这许久,已经落在下风。
彭老大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虽然状如疯狂,却已力气不支,转眼又被辽兵砍了两刀,背上血肉模糊,他放声道:“程兄弟,我已经不成了,你快走吧,不要白白送了性命。”那黑衣少年默不作声,仍是一枪枪同那将突骨激斗。彭老大嘶声道:“我们兄弟已经死尽了,你便是送了性命也没有用,不如今日先走了,来日再来为我们兄弟报仇!”
他本已精神恍惚,再说得这几句话,不免分神,左臂又被砍了一刀,他怒吼一声,一刀砍在那辽兵的脖子上,将那辽兵的脖子也砍断了半边,九环大刀还不及收回,便觉胸中一凉,一枚长矛已穿胸而过,青衫辽将双手持矛,冷眼望来,他想要奋力前冲,身上已无半分力气,那青衫辽将将长矛用力往后一插,他胸中血如泉涌,软软倒地。
黑衣少年口中发出一声沉闷已极的怒吼,手中长枪如疾风骤雨般刺出,将突骨哈哈大笑,回枪迎刺,银光一闪,已将他左肩刺伤,道:“你不是我的对手!”黑衣少年转头望了一眼彭老大的尸体,长枪陡然刺出几个枪花,风声呼呼,将突骨神色凝重,枪尖连续刺出,发出轰轰巨响。黑衣少年趁机转身便走,刹那间便已奔出十余丈。
黑衫辽将见局势已定,便转过身来,道:“方才容你多活了片刻,这便送你上路,这名女子我们将军要了”说罢便是一矛刺来,公孙羽见他们竟打起青萝的主意,心中怒气翻腾,长刀上撩,将长矛格开,身子顺着矛身疾上,已一刀刺在那辽将胸前,辽将没料到他竟如此之快,来不及闪避,便觉胸前一阵剧疼,他惊得魂飞天外,只当已被这一刀刺透胸膛,低头一看,却见胸前并无血迹,再看那少年,手中长刀垂地,正站在离自己两三尺远之处,双目微闭。
他心中又惊又怕,来不及回转矛头,连忙矛杆横扫,想将那少年逼开,哪知矛杆一扫中那少年,他便扑的一声,仰面摔倒在地,一动不动了。他见方才那少年力量极大,速度惊人,还恐怕他这一扑倒地是使诈,兀自不敢上前。
青萝见公孙羽猛然被长矛扫中倒地,吓得魂飞天外,纵身扑上,将公孙羽护在身下,只觉他浑身冰冷,也不知是伤势发作还是已经死了,不觉泪如雨下,放声大呼:“公孙羽、公孙羽”。
只听一人大声喝道:“谁是公孙羽,公孙羽在哪里?”那黑衣少年竟然去而复返,长枪在地上一点,人已如大鸟般跃起,自众辽兵头顶跃过,径直落在青萝面前。他一枪架开那黑衫辽将的长矛,对青萝道:“谁是公孙羽?”
青萝早在去而复返之时,便已打定了与公孙羽同死的决心,她知道此时不管公孙羽是伤势发作,或是已经死了,今天都已是必死之局,那些辽兵绝不会放过自己二人,自己怎能受那些辽兵的侮辱,苟且独活?便一手自地上捡起一枚弯刀,猛然朝自己脖颈中抹去。黑衣少年眉头一皱,长枪一点,便已将她手中长刀震落在地,又问道:“谁是公孙羽?”
青萝心中恍惚,道:“他便是公孙羽,他已经死了,我这便要同他一起死了。”黑衣少年抢上两步,将公孙羽的衣襟朝下一拉,只见那脖颈之下一块红色胎记,便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鸟雀。他心中激荡,用手一摸公孙羽的鼻子,只觉虽然触手冰凉,却仍有微弱呼吸,不觉惊喜道:“他没有死!”
青萝摇头道:“他受了重伤,待会辽兵一来,便要死了。”便又伸手拾起一枚刀来,黑衣少年道:“你是他的什么人?”青萝怔了一怔,微微笑道:“我自然是他的妻子,不然怎么同他死在一起。”黑衣少年瞧了她一眼,站直身子,挺起手中长枪,道:“他没有死,若是有人要他死,便得先杀了我!”
他站在公孙羽身前,肩头鲜血淋漓,却仍是威风凛凛,那黑衫辽将被他眼神一瞪,竟不觉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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