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丝毫不理会祖父的痛心疾首。怨他不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但是现在,即将迎娶陆遥的杜仲突然懂了。
若是陆遥也像母亲一般的撒手人寰,自己,估计也比父亲好不到哪里去。
父亲这般的颓废,不过是用情至深罢了。
“咚咚咚”
杜仲站在自己父亲的门口良久才抬起手,敲了门。
“进来”回话的人声音嘶哑。
杜仲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一地的酒坛。自己的父亲此时正跌坐在一旁,少见的手中没有酒,看着墙上母亲的画像发呆。
“父亲。”杜仲恭敬行礼。
杜仲的父亲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仍是盯着自己母亲的画像。
杜仲看着自己的父亲,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头发花白,满脸的胡子拉渣,很是沧桑,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着,满身的酒味。
良久,杜仲的父亲,杜炎才转过头,对组中说道:“仲儿,过来。”
杜仲走过去,轻轻避开地上杂乱不堪的酒坛,蹲在自己父亲的身边。
杜炎靠在墙上,手中拿着两块玉佩摩挲这,脸上满是怀念。许是看够了,又或是下了决心。杜炎闭上眼睛,将这两块玉佩放在了自己儿子的手中。
这玉佩入手微凉,白中带着点黄色,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两块玉佩被雕刻成了一凤一凰,似是在绕着什么起舞,平拼在一起,竟其妙的成了一个圆。很是精巧漂亮。
“这是我和你娘当年成亲时候的定情之物,拿去送给那个丫头吧。也当是我和你娘的一点心意。那丫头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对她。”
“父亲。”
“快走吧。”杜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杜仲也没有多说,朝着自己的父亲拱了拱手,便转身出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杜炎才睁开了眼睛,就着昏暗的光线看着墙上的人:“沁儿,紫苏嫁人了,仲儿也要娶妻了。你平日总是说我闷,仲儿的妻子是个古灵精怪的,你若是见了,也会喜欢那丫头的。你要是还在,那该有多好!”
说完,便有两行清泪顺着他沧桑的脸颊流下。似是又触及心中之痛,杜炎拎起手边还未完全空的酒坛,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想将这份疼痛压下去。
杜仲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想着父亲的叮嘱,心中微暖。
时辰不早了,杜仲跨上马,后面的马车上坐着老国公夫妇,赵老太医夫妇,后面跟着长长的聘礼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平阳侯出发了。
老国公是将门出身,这些年在战场上很是积累了些家产。镇国公府虽然有些没落,但是这家产要是拿出来,怕是整个京城中能与之比肩的也是寥寥无几。
陆遥这丫头,从就和杜紫苏混在一起,自是很得老国公夫妇的喜欢,这次下聘,不说杜仲,老国公夫妇也很是下了血本的。
毕竟,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孙子,这些个家财不给他,那给谁?
当然了,这聘礼也不全是老国公出的。这里面一半也是杜仲准备的。
杜仲这些年在战场上拼杀,这私库很是充盈,什么黄金珠宝就不说了,其中那些个珍贵药材更是不知繁几。
这次给陆遥的聘礼里面,就有一支百年老参,两朵上好的灵芝。十套夏服、十套冬服。另有皮毛五箱,整套的头面十套,各色干货更是挑了十来担
零零总总很是壮观。
围观的人群无不议论纷纷,这镇国公府为了娶这福宁郡主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也是,这福宁郡主是彪悍了些,但是人家家事显贵,深得圣宠,这娶了那可是莫大的助力。这镇国公府为了重新崛起,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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