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周妈看道,便迎上前来。
“大小姐,我来吧!”
“周妈,您歇着,我去就行了!”永春温和应道。
“那好吧!”周妈笑道,便前去开着房门。
“奶奶,我给您送参汤来了!”永春走进屋内,微笑地看着正在静坐的奶奶。
“春儿来了!”海老太招呼道。每每看到孩子们,她都非常高兴。
桌上,海老太一边喝着参汤,一边看着对面的孙女:面容虽不惊艳,气质却恬淡沉稳,眉宇间还有几分男儿的英气,非常稳健。
要是个男娃该多好!她心里想着。
“春儿啊,不是让你添些鲜艳的衣服和脂粉吗!”海老太言道,语气里透着爱怜。这娃很是懂事,打小不争不挑。
“好的,奶奶,我得空就去选!”永春笑道。
“好,你要多挑一些,回来分给二丫三丫,还有周妈她们。”
“我记着了,奶奶。”
入夜,躺在床上的海老太,辗转反侧。她定眼看着对面柜子上的一只首饰盒子:颜色都没有脱落,只是光泽稍稍旧些,可见被保管得极好!
看了一会儿,她眉头紧蹙,伤感万分。
烛火清亮,不时夹杂着几声烛芯炸裂的脆响。此时,墨砚也呆在书房,陷入了沉思。父母年轻时经历过太多可怕的事,叔伯们每每提起,都让他听得心惊。
他还记得年少时,为了他的安全,叔伯们将他转了几次手,才逃了出去。那些藏马车草垛,乘船攀崖的经历,他永远记得。待回来时,父亲已经过世了;母亲也常处于半疯癫状态,医治了多年才有所好转。时局稍有安稳后,海家便凭着几个老底,让生计顺利上了正轨。他也娶妻成家,孩子们便相继出世,长大。
这些年,一切尚算安稳!
现在,他思索着那朱红盒子里的玉簪,思索着它的来意。母亲见到它的时候:惊慌,悲伤,掩面而泣。它看来很贵重,像是一份定情的信物。可看到母亲的反应,他觉得应不是儿女情长那般简单。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心里言道: 明儿还是找母亲好好谈谈,务必知道一些旧事的来龙去脉,以便应对这支簪子的主人--北山山家。
山家和海家,隔着一座大山,将近八百里。山家世代是小商贩。从祖上挑担担走村串寨,一路积攒到山老爷父亲那一代,才顺畅起来,并购置了田园家宅,档口铺面。
山老爷今年已过七十,却还精神矍铄。他膝下两个儿子早年在乱世中离散,没有消息;儿媳妇们离开时,便留下了两个孙子:子辉和子恒。子辉在衙门当差,是个捕快;子恒学医,以后要开医馆。
看孙儿们无心继承家业,山老爷便把自己的药材店交给管家来和打理。来和是他在路上搭救的一个男孩,如今也快三十岁了。
郎朗夏夜,月如明镜。如往常一般,山老爷伫立在后花园里,抬头仰望着那茫茫星空。这些年,每晚在书房看完账簿后,他都要抬着茶壶,赴约似的到后花园里待上一会儿。
那些星星多明亮啊,和以前一样。在那满月高照的草地上,两个单薄的男孩,看着星空,说着乱世中的梦想:大把的金钱,好看的女子,马车,大宅。。。。。。
是的,他们都实现了,那是何等美好的时光!
山老爷看着那些星点,眼眶湿润,嘴角微微地笑着。但过了一会儿,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眼里还骤然腾起血丝。。。。。。像是见到了仇人。
“世宽,你知道吗,你走了我多孤单呀。。。。。。我们还有好多账没算呢!”他喃喃自语道。
夜风缓缓拂过那园中植物的叶子,带来一丝凉意。这些盆栽大多都是全叶植物,没有花朵,没有艳丽,没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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