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认真的看向谢流云:“果然是游龙山庄的少庄主,见多识广,那你可知道我教你来是要传授你什么?”
谢流云笑了笑,露出一个极其真诚的笑来:“可是与那天下第一快的剑法有关。”
“好极了!你的性子我倒是中意,有什么便是什么,是了,我本来是想将那剑法交与你学习,等日后再由你交予西缘的。现如今倒是不妥了,你已然知道了那更高境界的剑,这剑法我还会交予你,你仍可学可钻研,但万不可追求此道。”
谢流云却把眉头一皱,方父这话虽然讲得豪爽,但已经暗含了托孤之意,他欲再开口,只见方父挥挥手:“流云公子也不必多言了,我自有打算。”
谢流云于是也不好再说,只想待之后休书一封寄往家里,言明方家有难,请家里支援一二。
方父再说:“如若无事,便再去找我的四女说说话吧,她自就与西缘交好,想必有许多话想交待与你。”
谢流云余光看见树后的几片衣角,不再多言,也便去了。
“出来吧,躲也躲不好的,像个什么样子嘛。”方父笑了起来,“方才的话可都听到了?”
只见一道青衣闪过,方星耀便从树后飞身而出:“听到了,爹。”
方父又笑了笑:“可有何想法?可是会害怕?”
方星耀笑将起来:“怕自然是怕的,惧倒是不惧。妹如若能逃过此劫也是好事,方家是一体的。”
方父走向方星耀,摸了摸她的头顶:“星耀,我这一生最为亏欠的人此前一直是你,你自幼被我充做男孩教养,舞刀弄枪,学起为人处世,其它姐妹都绫罗绸缎的年纪,你便硬生生撑下了方家的柱子。若不是我的伤,这么多年你也不会如此辛苦,你怨么?”
“不怨,”方星耀红了眼眶“方家是一体的,这么多年来,庄子上下,妹妹们,爹娘,都被我保护的很好这便也够了。”
方父笑了笑:“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懂事,这样不好,女孩子太过懂事总是要受苦的,”他顿了一下,再缓缓开口“你不是一直不知道你母亲的娘家在哪么,我便把你送过去,你在哪是绝不会受委屈的,该撒点娇也撒一点。”
方星耀瞪大了双眼,心里又喜又悲,坚决地摇了摇头:“我绝对不走,我要和方家在一起。”
“星耀,你从来是不会由着性子来的,你得清楚现状啊。”方父长叹一气,缓缓开口。
方星耀却是红了眼眶:“以往我以为自己没有撒娇的权力,现如今您告诉我有了,却在最危急的时刻让我走,我能走脱么?爹,您的身上还有伤啊,我走了,就没人护的了方家了。”
“瞎说个什么,要不是知道我伤了,他们也不会出手,星耀你对他们还够不成威胁,你得留着。”方父摆了摆手,“这方家是我护不住了,星耀,你要听话,你二妹三妹你这些天看着点,她们时候是由于爹娘的疏忽才受了罪,但你四妹的话也并无道理。”
方星耀点点头又摇摇头,将眼里的泪珠憋回去,再憋出一个耀眼的笑来:“您自将女儿充做男儿教养,女儿也已经被教出了野性,想做的我便去做,不想做的我便不做,女儿大了,有些事也由不得爹做主了。”
言毕,方星耀便转身大步跃下山去,不再回头。
方父也不追,站在山顶,也不追,就定定的站在那,心里安慰又惆怅,自豪又悲凉,心绪飞扬,直至月上树头,才又开口:“方家何其有幸得了个星耀啊!但爹从来没遂过你的愿,这回也不能,爹对你不住,对你不住!”
第二天一早,方家门口,方西缘与谢流云策马同游。
谢流云注意到方西缘整个人都郁郁寡欢的,猜到方西缘大约也知道了些什么,于是侧过身去开口道:“西缘,你不是说想去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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