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方西缘所说,天蒙蒙亮时,他们赶到了方家,甚至刚到门口,就遇到了一位方家姐,排行第一的方星耀。
谢流云细细打量一番这个方家大姐,只见她柳眉略挑,一双眼睛灿若星晨,一身青衣端庄大方,天然一股气势,于是越发肯定方大姐不是他所寻之人。
“这回出去的倒也不久,但你也大了,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还是少做为妙。”方星耀先是拉过方西缘叮嘱一番,随即扭头过来:“也不知这位少侠是何许人也,怎么会和家妹一起回来。”
“在下谢流云,与令妹相遇倒也只是巧合,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告。”谢流云微微拱手,“也正因为事态紧急,没来得及写拜帖,还请方大姐恕罪。”
“原来是流云公子前来,久仰久仰,也不必客气,既有要事相告,就快请进方家,我这就去告请父母”方星耀当即干脆利落地将谢流云请进方家,带走方西缘,顺便请仆人带谢流云前往大厅等候。
谢流云正在大厅里呆了没多久,一位清丽秀气的姐便走了进来。
“你不是谢流云,”她开口道。
“我是谢流云。”谢流云不解道。
“谢流云此时不该在方家,该在金陵。”这位姐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在我的记忆中,我记得的。”
“是吗?你便是方家四姐吧。”谢流云看了看她,沉思片刻,笑道“我是二十岁的谢流云,也是十七岁的谢流云”
“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我是三十岁的方北清,也是十六岁的方北清。”方北清松了口气似的笑了笑。
“你是何缘故回到现在,可有寿命限制?方家大难又是何缘故?那个有大机缘者是不是你?“谢流云一股脑的把问题吐了出来。
“寿命限制么,我倒是没有。”方北清古井无波的眼睛闪了闪“剩下的,等他们来了我再一同说出来。”
于是他们便一同饮茶待人,只是谢流云始终,不能平息自己的心情。
没想到啊没想到,有这般奇遇的人不止他一个,难不成,她就是那个福泽深厚的方家姐?谢流云想,但在路上时,据他分析,他早有了把握,而且是很大的把握方西缘便是那个大机缘之人啊,怎么会!是他太急切了!对,他太急切了,以致于这些天他都无法真正地冷静下来思考问题,完全就不像那个头脑清醒的流云公子。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呢,冷静下来。
他闭上眼睛,分析着两位方姐的行为举止。
显然,方西缘更加符合他再心中所虚拟的那个福泽深厚的形象,而且,据她所说她又非同寻常的直觉。但方北清是重活一生之人,不,不对,于他而言重活一生是天大的福气,但对方北清而言,是吗?他想到了她的眼神,说好听点是古井无波,说难听点是死气沉
远方传来了脚步声,这脚步声还越来越近,方家家主家母携方星耀方西缘来了!
只见方北清整理好了衣裳,在方家家主家母进门的一瞬间跪了下去,行叩拜之礼“女儿有要事相告。”
“三个月前,女儿突发恶疾,大梦一场,此后一直浑浑噩噩,一蹶不振,让父母姐妹担心,实在对不住。”方北清再拜:“如今见到谢流云谢公子,方才醒悟,女儿决心将事情一五一十全然告之。”
“快起来吧,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方母一把将她扶起来。
“还先请所有婢女,侍卫下去“方北清再环顾周遭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方西缘身上,”妹,也请下去一会吧。“
方西缘定定的看了方北清一会,担忧的颤了颤唇,终是什么都没说便带着一众婢女侍卫走了。
方北清看着方西缘慢慢走远,走去将门关上:”爹爹可还记得曾经悟知大僧来方家时说过好几次的故事,一家的儿在能说话后天天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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