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留下来吧!本王昨日已带他巡视过了,今日是过府下棋叙旧。”“是。”
刘璟从外面走了进来,朱棣上去迎接。刘璟正要行礼:“臣拜见燕王殿下。”朱棣上前扶起来他:“起来吧!你我是自幼相识的玩伴,现在家里,不用拘礼。”景清也上前去刘璟寒暄,相互落座。朱棣道:“仲璟,都说你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几乎无事不通,下棋也是顶级高手。今日本王想与你对弈一局,可好。”刘璟微笑:“那都是谣传,与王爷切磋是微臣的荣幸。”黄俨摆好了棋局,两个人落座,景清在一边观战。
棋局上,朱棣虽然棋也下得不错,可不是刘璟的对手。两个人上来没几个回合,棋局已然明朗,燕王即将输了,有点要急,觉得也很没面子,假意要刘璟让自己,想借此试探刘璟的政治态度:“仲璟可否让本王一些?”刘璟毫不客气地说:“可让处则让,不可让处不敢让。”刘璟下棋死活不让,朱棣完全明白了他的用意。就这样,朱棣输了这盘棋,虽然彼此心里各怀鬼胎,但是两个人还是继续饮茶畅聊,一直到刘璟告辞而去。
看着刘璟离去,景清走过来:“殿下,看来这刘璟也是来者不善,他的棋局步步紧逼,不留余地,此人是不会听命燕王的。”朱棣楞了一下,看了景清一眼:“是啊,他是皇命钦差,这一局他已经表明态度了。”
过了十月,北平的天气倏忽冷了,北风像冰刀子一样刮,天寒地冻,大雪纷飞。朱棣特地在紫檀殿摆了几桌酒席,宴请一道同甘共苦的王府幕僚与自己的左膀右臂。也算是苦中作乐。道衍和尚,张玉,火真,丘福都到了,另外还有景清跟陈瑛。
酒过三巡,道衍抬头说:“殿下,上书被驳回了。”朱棣抬头看了看道衍,似是有些醉意:“本王只是想亲谒父皇在钟山南麓的孝陵,却被皇上一再驳回。”道衍生怕燕王趁着酒劲,说一些不满现行朝廷的坏话。以致传出去对燕王不力,赶紧使眼色给张玉让敬酒打断。张玉心领神会:“殿下,末将敬您一杯。”
朱棣端起酒,与张玉痛饮:“既然今天高兴,咱们饮酒做对子吧!”道衍长出了一口气:“好啊。”朱棣道:“那本王先出一个上联。”说着,便环顾四周,看到外面的恶劣天气:“天寒地冻,水无一点不成冰。”张玉自言自语道:“殿下这是个字谜联,‘水’字要是没有这一点,就成不了‘冰’字,难对。”火真,丘福,景清与陈瑛都摇摇头。
道衍站了起来,缓缓对道:“国乱民愁,王不出头谁做主。”“王”字如果不出头,就不是“主”字,如果出了头,就是“主”字了。这可就有了暗中的含义——让朱棣出头去夺取皇位。这好比挠痒痒挠到了正处,朱棣心知肚明,听罢大喜:“哈哈,不错,大师对的好,来,喝酒。”
酒宴结束,大家都散去。朱棣和道衍意犹未尽。朱棣道:“大师,今日酒宴,下联对的太好了,只是有点明显。”道衍说道:“只是一玩笑尔,谅诸位都不会介意。我本浮屠自有师,畴肯崆峒莫奈我,欲将雄心托明主,跨过尘凡两界河。”朱棣道:“大师,真拿你没有办法,对了,本王想请大师占卜一卦。”道衍问道:“殿下想求什么?”
朱棣没有回答,道衍也没有追问,拿出三枚铜钱,递给朱棣,让朱棣掷到桌子上。道衍看了看三枚落在桌子上铜钱:“贫僧知道殿下问的是什么了?燕王是想预卜能否得到皇位。”这话把朱棣吓了一跳:“此话不能乱讲。”道衍试探道:“殿下应该清楚眼下的形势,如今皇帝猜疑宗室,已经有五个藩王被削废掉了。燕王您是如今朝廷最忌之人,虽然尚未削废到您头上,但您能够幸免吗?”
朱棣默不作声,听道衍的分析:“燕地地势险要,老百姓多习弓马善骑射,动员一下,可征兵三十万,存粮亦足十年。如果以燕护卫中的精兵良将为核心,动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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