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汪志翔狼狈地爬到船上才没有沉下去,差点把船弄翻。
这个老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汪志翔感到头部一阵晕眩,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血。
“你们,”老人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眼珠,重新安上去,看着杨奇,“是记者?哪个台的?”
“经……经视。”杨奇也被吓得不轻,强着自己回答道。
老人点点头,把他手里的摄像机抢走,转过身去,走开他们身边,嗯了一声,那些男人都围了过来,他本能地想去护着还在呕吐的啖白,却没想到先被一拳揍到胸口气血上涌,嗓子眼一丝甜意出现。等他瞥见啖白时,顾不得自己的伤痕挣扎起来。
他想怒吼,可是声音还没有出喉咙,就像是喝水呛到的人一样被咽回去了,身体抽搐似的咳嗽起来。啖白的情况比他还惨,这些人根本没有什么人道主义和绅士风度,那种东西对他们都是扯淡,那种重力的皮鞋就直接踢在啖白柔弱的娇躯上,他哪怕看一眼都比自己身受要疼得多。
“住手!”
没有人理会这个声音,可是当一个最靠近湖边的男人血溅出来的时候,他们才不得不看过去。
汪志翔手里捏着一柄鱼叉,胳膊还在微微地抖着。
老人看得有意思,示意其他人都停下来,下巴上点一下,微笑着问他:“小伙子,敢用这东西吗?敢杀人吗?”
汪志翔咆哮道:“你们别以为我真的不敢!”
“哟哟哟,小书生嗓门还不小,可想好了你个硕士生,杀了人你这辈子就毁了。”老人来来回回的,“啧啧,是不是很奇怪我知道你,你却不认识我?小子告诉你吧,这里没有人我不知道,但是却没有人知道我!”
汪志翔胳膊抖得越来越厉害了,他竭力想控制着自己那该死的肱二头肌,这条该死的胳膊好像从身体里独立出去,完全不听神经中枢的指挥控制了。他已经克服自己心理障碍,刚刚那个人他只是戳中大腿,如果不得已他一定会对着人的喉咙戳,他的心理完全没有问题了,可就是身体中邪似的不听使唤!
“呵呵,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老人看出他的状况,呵呵笑着,“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做这种事情,可以跟家常便饭一样脸不红心不跳,又是这种偏僻的村子野外,死了人估计都得等好几天才有人知道……”
“你不要说了——”
汪志翔“嗷”的一嗓子叫出来,狠下心去把鱼叉往自己大腿上戳进去,空气迅速挤压进去伤口摩擦铸铁发出畅快的声音,眼睛通红,发狠道:“我连自己都敢戳,你说我现在敢不敢杀人!”
所有人似乎是被汪志翔那视死如归的气场给镇住了,老人完好的左眼似乎也闪着奇异的光芒,转瞬即逝,几秒钟后问旁边的人,“这小子叫什么来着?”
一个机车男毕恭毕敬道:“汪志翔,在云大念书的。”
“哦,小汪啊,我记住了,放心,”老人点点头,指指汪志翔,“很有气魄,很有胆识,过阵子,我会去你们学校送份大礼给你的,千万记得收好了。至于你们两个小记者,不该你们管的事情赶紧离开,不然下次我不保证你们的安全。”
老人真的拿着相机带着人走了。也下雨了,这次是真的下大了,真正的凄风苦雨。
啖白和杨奇两人跌跌撞撞地扶着汪志翔,根据他的指示回水跳村,他们家有车,可以送他们去卫生所。
勤灶他们都在汪爸家灶窝里吃饭,好多人围在一起,大家脸色都不太好,一开始都坐在凳子上,后来夹了菜之后,就各自找了个旮旯蹲在地上吃,自家人跟自家人蹲在一起。
勤灶到灶台边揭开锅子,又铲了一碗饭,夹着点黄黑的锅巴,到桌边加了菜,一个人蹲到灶窝门边吃,却不想弯腰的时候一块白菜不老实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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