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里你修为最高,仅次于你的便是我和剑帝,不过剑帝那个家伙向来自诩正派,但是依我看,就是个伪君子,保险起见,还是不要找上他了。你我联手,也能够对灵山来的那个家伙一击必杀,如何?”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且,我看这雪山三剑客根本不是想寻找传承者,这里也根本没有什么成仙之秘,我怀疑这是一个惊天骗局。这个时候如果我们率先出手,不仅有违道义,而且恐怕恰好就着了隐藏在暗中之人的道。我有七成的把握破了此阵,所以,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多添杀戮。”
可笑的是,自己自认为交情不错让其站到自己身后的人在自己全力破阵以致松懈了防备之时突然对自己出手,但以死亡为代价的却是前一刻还说如果只能活一人那么自己连他都不能相信的血霄。
血霄,你心里真正想要说的应该是“无论何时何地,即使最终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但只有一个人能活,你也可以相信我”才对的吧?只是,这样近似于誓言的承诺太重,重到你认为我不会相信,所以你不会说出口。
只是,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呢?你这个蠢货,非得要用行动去证明吗?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泛着森寒的冷光的剑尖拐了一个弯刺入了血霄的心脏,看着站在剑帝身后的众人明显很愕然的样子。只是,他们的愕然不是对着突然出手的剑帝,而是对着血霄。
他们意外的不是剑帝为什么要对魔极天下手,而是血霄怎么会突然跳出来挡下那一剑。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们恐怕都是事先知情甚至是商量好的,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他和血霄。
他还知道,血霄是被自己连累的。
因为血霄与自己这个魔道之人走得最近,交情最好,所以被他们排除在了正道人士之外。
也是那一刻,他知道他错了,血霄也错了。
他不够狠,血霄也不够狠。他们,应该在明白自己处境的那一刻,便联手将在场所有不值得他们交付信任的人斩尽杀绝。
血霄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杀念前所未有的强烈,甚至超过了当初亲眼看着魔音在堕入魔道的过程中痛苦挣扎之时。
最终,他以全身经脉断裂的重伤为代价,在雪山三剑客的残魂的帮助之下,让当时除剑帝之外的所有人都给血霄陪了葬,而剑帝也身受重伤逃离了古墓。
只是,这并不算完,在伤势刚恢复了不到一成的一个月之后,他便带着魔音血洗了那死去的九大武帝坐镇的势力或家族所在的城池。但凡在城内的的武者,不管与那武帝坐镇的家族或势力有无关系,全部都被斩尽杀绝。
至于那些人是否无辜——呵呵!干他屁事!
然而,他知道,这只是迁怒,是发泄。即便他做的再多,血霄也不会再活过来了。
也是从那之后,他再也不会将后背交给不被自己完全信任之人。血霄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怎么还会再轻易地去相信一个人,相信所谓的道义?
……
至于李衍,将来等他回去,再见面之时,他们成了敌人也未可知。
叶辰心中冷笑了一声,即使这一世他得到了《鸿蒙生死决》,不再修魔道,但恐怕他还是没多大可能与那些正道之人和平相处。
不说他前世的敌人都是正道之人,他的道侣,他的徒弟,都是魔道之人。
纵然不走魔道,但他与魔道的羁绊却是无论如何都斩不断的。
更何况,他对魔道之人的好感从来远远超出了正道之人。
如果真的如叶临风所说,现如今的神州净土正魔两道势成水火,那么他势必会站到魔道的那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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