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去。
路上陈子都感到一股温阳之力从自己双腿委中穴,缓缓注入。原来是无是大师,探得他气息,知是受了重伤,便以内力助他疗伤。
入得山门,知客僧接应下来。无念、无嗔也出来相见。
“师兄,朝廷怀疑我少林藏有武当门人,要来搜查。”
无念面无表情,“无心师兄可知?”
“已然允诺。”
“那就搜吧。这可是古刹千年来唯一的羞辱。”
“哈哈哈,无念大师,这无是大师言重了。皇上叮嘱我们,这武当反抗朝廷,不少贼子已经被我们剿灭,余下一些,四处流窜,怕是不安全。”
“笑话,少林寺还要其他人来,看看安不安全?”无嗔淡淡地道。
“无嗔大师,恕我失言。”
“失不失言无妨,我那无心师兄,可还好?”
“他被皇上和道衍大师奉为上宾,简直好的不得了。”
“笑话,被逼废了武功,不死也半残,谈什么好。”
杨睿广满脸堆笑,“无嗔大师,您是演习佛法的人,你说这佛与武,谁轻谁重,不必我多说吧?无心大师只是去武之杂念,留心于佛法。如此,不正是应了佛家那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无念闭上眼睛,“阿弥陀佛,可惜无心师兄只能度己,不能度人,若是能劝得这天下人都放下屠刀,虽百死而无悔矣。”
杨睿广正色道,“要想天下太平,如今之计,只有收天下之兵,归于朝廷。百姓重农桑,民间不习武。僧人言佛,道者论道。”
陈子都冷笑道,“阁下有如此觉悟,不做皇帝,真是亏了。”
“你说什么呢?”两名锦衣卫拔刀相向。
无是当在陈子都面前。
杨睿广淡淡地说,“污蔑造反,可是要杀头的。”
“我陈子都九死一生,还怕什么杀头?”
杨睿广笑了笑,“少年不知愁滋味,初生牛犊不怕虎。”
陈子都厉声道,“你以为,做了那么多坏事,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粉饰罪行,就可以羽化成仙了吗?”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这恶意一有,便是万劫不复。燕贼窃位,尔等窃富贵,管过天下人的死活吗?”
“之前有几个人,像你这么说话,但已经诛了九族十族。”
陈子都哈哈大笑,“我一人而已,死不足惜,但有一口气在,定要燕贼还位于建文帝。”
“就凭你?”
“不不不,天下的人心,就是我的同谋。”
杨睿广道,“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诸位也是这么想的?”
当时大殿内,数十僧侣,数十道人,都不说话。有的深思冥想,有的念念有词。太多人见过,这一句话下去,要死掉多少人。
“看来诸位,还都是有道之士,我定会奏明圣上,给大家谋福请利。”
“大人不是要搜寺吗?只管去吧。”
“杨大人,你我都是学武之人,这次来到这少林圣地,是要以朝廷身份也来迫使少林就范,还是凭自己的功夫,让众人信服,这可有个说法。”
陈子都从没来过少林寺,他在燕山学武时,少林总被师兄师叔说的神乎其神。他心中早就对这里十分向往。这次,于是还一再救他,他实在不忍心看到少林寺受辱。
“什么说法?”
“你要在武功上胜过少林众人,搜寺,自然无话可说。可要是技不如人,还要在这里狐假虎威,就贻笑大方了。”
杨睿广看看周围的人,崆峒、峨眉、少林,甚至自己的少许手下,眼中似乎都有忿忿不平之色。他常以朝廷身份出来办事,很多时候,都用不上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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