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燕子盘旋在张初信周围。他年轻力足,又有金燕功的内力。张初信虽内力远胜,看他如小孩子胡闹一般,上窜下跳,自己碍于宗师身份,不便于跟他瞎跑。但身形总是控制在陈子都丈许之内。
王初一看张初信半天都拿不住一个小孩子,有些好笑,“赵师兄,用你追魂门的独门暗器助师兄一臂之力啊。”
赵初让看着王初一,心想,张初信以掌门之姿去拿一个小辈,谁要相助半分,就是对他功夫的不尊重,谁也不想惹这个未来的掌派人。张初信之所以还没接任,本来就是还没有按规矩练全118种套路,现在相斗他又是优势很大,这时候帮他,那不是打他的脸吗?
“王师弟,我这暗器着实厉害,倘若使出,必胜是自然,可传出去,江湖人一定会说,这崆峒山二位掌门抓一个小辈还要用暗器,不是太叫我崆峒派脸上无光了吗?你醉门一向武术奇特,我看不如你来耍一套醉剑,说不定这小子,看着你这世上少见的剑法,不由得心驰神往,就要拜你为师。以这孩子的资质,将来你醉门一定是平添一名好手,他日如果竞选掌派人,弟子比武时,你能多胜几场。”赵初让说的眉飞色舞,好像真的一样。
王初一神色凝重,仔细看着陈子都,“这小子资质确实不一般,还有我的几分帅气,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那要是真入了我醉门。哼哼,你们还能天天骑在我头上吗?”
“呸!人家是锦衣卫,高官厚禄,何等威风?几个老家伙也不害臊。”万初来瞪着那俩胡扯的师兄弟。俩人当即赔笑,“别生气,开玩笑”。
陈子都使出浑身解数,还是占不了优势,心想,本来以为自己会不堪一击,能坚持这么久,一定是师父师娘在天庇佑。今日命丧于此,也是对得起他们了。张初信着实惊叹,这小子也真是厉害,本门中哪有这样出类拔萃的弟子?燕山派果真是人才济济。那日灭燕山,如果不是先下了毒,其惨烈程度恐怕难以想想。若他们赵钱孙李四人齐在,胜负也未可知。想到这些,他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这个祸害不出,将来必是大患。小子,拿命来!张初信不再想着抓活口,招招致命。
万初来看出端倪,心里彷徨无措,那日崆峒举全派之力与朝廷合谋,说是调查,飞云子死因,结果却干出下毒灭门的勾当。他不齿同门所为,下毒当日便自行回到了崆峒。今日这位年轻人,恐怕是唯一的燕山弟子,武功平平,却敢独创崆峒,这位勇气,实在令人敬佩。他心下有想救之意,但此举无异于养虎为患。以这个年轻人的脾气,今日不死,他日必来寻仇。若是他再有点耐性,十年八年之后,纠集成百上千弟子,我崆峒不也像现在的燕山一样?
林初定高喊,“张师兄,不必留情,此人不除,必有后患。”
张初信也是这个意思,他已经感到陈子都气力不支,就抓住机会,在陈子都胸口连击数掌。每一掌都可以碎铁开石,分筋错骨。陈子都几口鲜血喷出,感觉心肺几乎要碎裂开。他深吸一口气,咳嗽数声,又是几口鲜血喷出,感觉腹下气息已都散开,再难凝聚。
“小子,到底是谁指使你?”
陈子都缓缓道,“天意如此,罢了。张初信,今日我杀不了你,他日必遭天谴。我等着你。”说时间,便用尽一口气,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王初一不由叹道,可惜,可惜。
“这小子,也不失为一条英雄好汉”万初来喃喃道。
陈子都从悬崖上跳下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一棵树上,树摇摇欲坠,倾刻间便断裂。他感到胸口剧痛,咳出了血,身子倾斜着,继续往下掉,没多久,胳膊又挂在一棵树枝上,树枝断裂又往下落……他跃下山崖的时候被这树枝一点一点的卸去力道,然后落在半山腰一个平台上。那平台是几块悬石组成,不过二丈见方。北边风沙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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