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红缨丫头。
女子瞪了那丫鬟一眼,红缨吐了吐舌头,退了出去。
“你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
陈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看她几眼就走,再晚些,他就舍不得死了。
“解姑娘,我想跟你借两样东西。”
女子不解,“什么?”
“飞鱼服跟绣春刀”
“你要这些东西作什么?”
“不瞒您说,我要复仇。只是武功不济,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你有把握成功吗?”女子面有难色,不是事难办,是担心他的安危。
“没有,我已经存必死之心。不过你放心,我可以把飞虹剑放在这里抵押。假如……”
“也许……你可以试试其他方式,这种自杀式复仇……”
“没有其他方式了。如果你不方便,我现在就走。”陈子都本来性格开朗活泼,不知道怎么到了这位女子面前,说起话来就十分生硬。
女子纠结再三,终于还是借来了陈子都所要的东西,“我不要你的飞虹剑,我要你活着回来。你救过我,我还没有好好报恩。”
“你肯借我,我们已经扯平了。”
“没有,你得答应我,活着回来。”、
“空口承诺,许下也没什么意义。假如我真能回来,一定来相谢。”
女子默然良久,“要是你真的能回来,一定要来找我。”她见这少年如此坚毅,为了她那师妹,竟然是一心求死。
陈子都别了解姓女子,一路无话,到了崆峒山下。
“什么人?”崆峒山前守卫竟有一半身着官服。
陈子都打开包袱,当面穿上飞鱼服。几个守卫倒地便拜,“不知上差驾到,有失远迎”
“起来吧”陈子都身材挺拔,自有一种威仪。
几人说话间,山上抬下来一辆囚车。囚车内一人已死,竟然穿着燕山派的衣服。
“让我看看”陈子都走向前。押车几分看他身穿飞鱼服,不敢阻拦。陈子都定睛一看,竟然是三师叔孙玄名。他胸口身中数剑,显然是刚死不久。定是三师叔灭派当日不在燕山,这是来报仇的。可惜功未成,身先死。连三师叔以这样的武功上山都报不了仇,我这一去,怕是也回不来了。陈子都再次犹豫,想了一会,我燕山派弟子个个都不怕死,难道我就害怕吗?打不了与三师叔葬在一起。他老人家平日来待我也不错,在黄泉路上给他端茶倒水也好。陈子都不漏声色,摆摆手,让他们走。
“上差此番上山,所谓何事啊?”一个穿着异色官服的守卫问道。
“是你该问的吗?带我去见张初信。”他想看看这个看似厚道的老实人,究竟是什么一副嘴脸。他又想起当初张初信在崆峒山,要求他画出燕山地图。原来是早有耳闻。他崆峒精通五行八卦,山路亭台布置,都是按着八卦疑阵,这样能在敌人入侵时,作为保护。他以为我燕山布置也是如此。其实燕山凭借师父和三位师叔,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地理依仗,足以抵挡住任意门派的入侵。
守卫带着陈子都,左兜右转,来到一间大堂。这间大堂曾经是数月前聚会之所,门前大扁上书忠义堂,现在却换了一块,上书,为国为民。陈子都不禁一笑,这种武林败类,还敢说为国为民。
“啊,不知上差驾临,赎罪赎罪。”张初信比之先前更是恭敬,八门掌门五个在场。
“如此,更不好下手。”陈子都心想,手已经开始颤抖。张初信越是恭敬,他心中恨越多一分。
“敢问上差名讳,上差这次来不知道,所谓何事?”张初信盯着陈子都看,仿佛略有讶异。一年多时间,陈子都长得稍微变了一点,这次当然是乔装上来,不然肯定会直接被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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