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与林初定还礼,享用茶水后,复行山上。之后每间隔一段距离,依次有八门掌门相迎。
众人皆惑,“何以如此之盛情?”
山顶自然是玄空太极门接待众人。玄空门掌门张初信身着紫袍,外罩红纱,双目迥然有神,笑盈盈地安排前来的武林同道。
“好大的声势!”
“那是,自元末起,才稳定几年,战乱又起,武林难得有如此盛会。”
“不知飞云子老前辈,何时入场,吾等仰慕老神仙已久,今日能堵尊容,实乃平生一大快事。”
众人议论纷纷,张初信言笑晏晏,“诸位光临,使得敝派蓬荜生辉。请稍作歇息,家师马上就到。”
“师叔,您不是说崆峒派的兵器千奇百怪吗?怎么我看都只是佩剑啊,什么月牙铲、双钩、双鞭一个也见不到?连其它门派也都是佩剑而已。”陈子都左顾右盼,四处观瞧,他自幼成长于燕山上,难得下一回山,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李灰衣面无表情,口唇好不容易启动下,又紧闭起来。陈子都失望地看着他,旋即又去别处凑热闹。
“欢迎诸位”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纵是场面嘈杂,鞭炮震耳,也能清楚听见这个声音。这是谁有这么深的内力?众人不得其解,望向聚会厅中央,一位老者,不知何时立在中堂位置。老者须发皆白,身着灰白长衫,仿若从天上走下来的老上老君一般。
“大家一路辛苦,请先歇歇,稍候我们再议论大事”老者微微笑着,眉目间自有一种威严。
“飞云子老前辈,练武之人,这点路程算得了什么。我等若不是因两日后的‘大事’,也不会连寿礼都未备齐,就匆匆造访,您老在武林中德高望重,这次一定要为我们武林中人指一条明路啊!”说话的是武当二代弟子宋言喻。
“宋大侠,不用着急。逆天之人,自有天谴之。”
“老掌派,庄子曰,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现在的世道,怎么还能相信天理报应世道轮回呢?如今残暴不仁的逆贼朱棣坐拥九鼎,而宅心仁厚的建文帝化作焦炭,这还有什么天理可言?”峨嵋派的魏无极义愤填膺,怒发冲冠。
“段师兄,您怎么看?”飞云子看到青城派段天昌道长,不由问起。
段天昌双目微闭,尚未答话。
“师叔,飞云子前辈问您呢。”
“玄修,别乱叫,师叔听得见。”
“黄师兄,所谓二十二史非史也,乃二十二人之家谱而已。这天下,本就是百年一变,去年赵家,今年朱家,我们练武学道之人,何必为这一家人的争斗去操心呢?”众人这才知道飞云子俗家姓黄。
“老东西,你说什么,我铁公被反贼朱棣残忍杀害,这仇不报了吗?”
“你嘴里放干净一点,不然我手中的铁剑可不是吃素的”
“来吧,雪山派薛问世,求赐教!”说话同时,提剑凌空而起,一招“白虹贯日”刺向段天昌。段天昌身后一撇胡子侧身而出,欲拔剑而起。
“玄成,不要动武”只见段天昌伸出两个手指,夹住他的衣襟,就像老鹰捉住了猎物一样,拎放在一边。
薛问世的长剑已刺向段天昌的面门,段天昌似乎不准备还击,可肉身怎能抵住铁剑?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却见一少年,飞身挡在段天昌面前。
“子都”李灰衣惊呼,他终于开口,可惜为时已晚,那剑已经刺破陈子都的眉心。
段天昌本无意抵挡这一剑,薛问世剑至之时,力道已经是强驽之末,他只需要提一口真气,剑锋伤不了他分毫。只是蓦地忽然闪出一位少年,让他乱了分寸。段天昌一掌击在陈子都背上大椎穴。薛问世感到一股巨大力量反弹过来,好似泰山压顶,震得他铁剑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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