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一听便觉得脑袋一阵眩晕,骂道:“好个老货,欠了一屁股两根肋条的账便跑了。你,你可知他们逃到哪里去了。”
管事的连连摇头表示不知,刀哥不信又叫这管事的带着去到后街阎公的住处,此时阎公的房子已被得胜赌坊收了,门上上着锁,里面空无一人。
刀哥甚是窝火,打发走了彤炜坊的茶壶,自己耷拉着脑袋在阎公家门前晃悠,心想这几天里自己白白搭了不少银子进去,牛二又死了,还没得到阎惜娇。
想要去赌坊理论,可又一想,却和赌坊不相干,自己也没法子和赌坊去理论要银子,越想越是憋气,一咬牙一跺脚将这口气咽了,愤愤的逛闲街去了。
多说句书外之言,那杀了牛二的壮汉叫做杨志,因为额角有块青痣,都唤他青面兽,被带到开封府三推六问,因街上都厌恶牛二,牛二家又没有苦主,这事便却好做。
当案的孔目依旧是孙佛爷孙孔目,见杨志也是一条好汉,便要周全他,叫杨志招做一时斗殴杀伤,误伤人命。
待了六十日限满,当厅推司禀过府尹,将杨志带出厅前,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刺了两行金印,迭配北京大名府留守司充军。
杨志祖传的那口宝刀,没官入库留在了开封府衙门,交由当案孙孔目集中管理,日后这口宝刀又被哪位巾帼英雄使用,便是后话。
后来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爱惜杨志,叫他押送生辰纲给当朝太师岳父蔡京,生辰纲在黄泥冈被晁盖、吴用等人所劫,杨志只得投二龙山落草,后又上了水泊梁山,水浒中自有描述。
自此彤炜坊五姐妹只剩下了大姐金翠莲、三姐宋玉莲和小妹白秀英三个在京城里过活。锦儿服侍着林娘子在青州府桃花庄,阎惜娇则跟着父母在逃往山东的路上。放下彤炜坊里暂且不表,只说那逃出京城的一家三口。
这是十二月初的节气,虽然往东南方向走,但也颇为寒凉,这一路之上阎公因被牛二、刀哥毒打,又捆扎坏了双腿,加之羞愧难当,周身血脉不畅,就犯了旧病。
幸亏有两车子,倒还不用步行受苦。约行了十来日,病便重了,不能前行,停三天走一天,三口合计,如此便要多费许多盘缠路费,只得辞了马车叫把式回转东京,三口人在路上先找家小店住了。
前文书说到,这阎婆子是做药婆的,这药婆是古时三姑六婆之一。
阎婆子自年轻时便走村窜乡的给人治病看病,这阎婆祖上是南国荆州人,神农山多有奇草妙方,惯会治疗邪毒疮疹及诸类风瘫之证,手里有祖上留下来的几贴好药方子。
后来辗转嫁给了阎公才进了东京城里居住,这阎公平昔便是个好唱的人,自小教婆惜会唱诸般耍令。
自阎婆嫁给阎公常在风月场中混迹,便陆陆续续的也做得媒婆、虔婆,但仍旧以给人诊治为主,几十年里救治过不少患病之人,虽在做媒婆、虔婆上收过昧心钱,唯独却没在这药上加害过他人,强似那些伤天害理的蛊药婆去。
一路上阎婆抓药给丈夫诊治,身上腿上的伤都大好了,只是冬日里犯了陈年的老病,上了年岁又加上旅途颠簸,便不见好。
新年只好在路上过了,三口人走走停停,转了年仲春方到东平府,到了东平府内,投奔这个亲眷不着,落了个空,几经辗转便在郓城县住下。
二老商议,不能坐吃山空,金翠莲给拿的银钱一路之上又是住店吃喝又是看病煎药,所剩不多,不如让女儿重操旧业在勾栏瓦子里卖唱。
阎婆领着阎婆惜在街上转了几日,怎奈何此时的郓城县令唤做时文斌,最是提倡礼教,不倡风化歌舞之习。
街上只有一两个不成规模的勾栏,也不甚火爆,冷冷清清,但也别无他法,阎婆便找管事说明,想要自家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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