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和众姐妹也都纷纷感谢张三一伙,阎婆不住地作揖。
张三问阎惜娇:“小姑姑今晚还登台吗?”
宋玉莲抢着说:“今晚是我的班,二姐今晚无事。”
张三说:“那最好,你们现在收拾收拾便走,他说明天掌灯前去换人,怕中途有变你们就都走不出去了,我们做成了事情明天再去找你们汇合。”
阎婆只得应允,张三吩咐两个熟悉城外路径的泼皮留下,务必今晚关城门前要出得城去,就到东门外八里地的陈家老店等着,二人答应了,张三带着剩下的泼皮告辞先走了。
阎婆带着惜娇刚要回家收拾,金翠莲便问:“婶子可想好离开东京要去那里?若没有去处,我们大家商议商议。”
阎婆回道:“谢谢大妮儿了,这已就没少给你增添麻烦,还找人替我们担着烦恼官司,还来替我们想落脚的地方。我们在山东东平府还有个亲眷,如今只得先去投奔他,落了脚再做计较罢。”
“那也好,有个亲眷照看,免得人生地不熟。我这里有些钱,是前些时日桃花庄我的结拜姐妹刘玉燕托人送来的,我留着也用不着,我知道您家里也没甚积蓄,这钱你们路上带着用,找到落脚的地方也好生活。”说着便要去里屋拿钱。
阎婆再也止不住眼泪,哭着说:“我家惜娇这辈子是没有白交你们这些姐妹,可这钱婶子决不能要。你一个人也怪不容易的,哪里不需要钱?”
金翠莲执意到后面拿出了一个包袱,掂了掂分量说:“婶子您听我说,这里有二十两银子,时间紧急,玉莲和秀英便不要回去取钱了,这一包银子就算我和你三妹妹、五妹妹给你的了,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说到此处,连金翠莲也哽咽了,宋玉莲和白秀英已经泣不成声,阎惜娇扑通一声便跪倒在金翠莲的面,连声喊姐姐,金翠莲忙将她搀起,四姐妹抱头痛哭。
哭了一会,金翠莲说:“时间也不早了,再耽搁怕是出不了城,这钱你们娘俩拿好,劝劝大叔可再不敢赌了。”
阎惜娇又说:“可是”
金翠莲知道她说彤炜坊里如何交代,对阎惜娇说:“妹妹你们放心,吴大娘那边我自去打点。”
阎婆连连点头,带着惜娇和门外的两个泼皮回家收拾,母女二人只是带了少量换洗的衣服和仅剩的首饰头面,此时翠莲、玉莲和秀英三姐妹在惜娇家门口。
阎惜娇依依不舍的辞别了三姐妹,一步三回头的跟着二泼皮出了巷子,趁着城门紧闭前出了东城门,到陈家老店住下,单等阎公得救,三口赶奔山东。
再说张三一伙,离开了彤炜坊便去找牛二家。其中有个泼皮认识牛二家的路径在前带路,路上众人商议,因这牛二身大力不亏,还有些拳脚,不能明抢,只得暗中发作。
思来想去,便还用之前常用的打闷棍的招数,在僻静无人处或是深夜,出来牛二一个便打倒一个,若是出来二个便放倒一双。若是着实不得下手,找个时机将牛二牵绊住,那边进去救出阎公。
众人分好工,路上又寻来了麻袋棍棒和绳索,在身上都各自藏好,便来到牛二家的门口,众人看时,却不能在牛二家附近下手,因这巷子内净是些沿街的小铺,常有人出出入入,只得等牛二出去,找一个僻静处下手。
此时天已擦黑儿,众人便分头隐藏了,一个身手好的到牛二家院门口探听里面的动静,透着门缝看时,里面应该是有人,却不知牛二在不在家中。
自酉时等到了戌时都不见牛二出来,那个泼皮再扒着门缝看时,院内已止灭了灯火,看样子是已然睡了。
张三叫留下两个泼皮值夜,又教穿厚皮棉袄的将衣服给了二人。其他人便在附近自寻去处过夜,明早寅时来此集合,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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