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大学地处京都西郊,位于烟霞湖之旁。校园内古树参天,硕大的树顶犹如伞盖撑起一片片荫凉,众多伞盖鳞次栉比连绵不断直至远处,汇接成一条条林荫小道,或蜿蜒崎岖,或中规中矩,纵横密布,交叉相随,将个偌大校园分割开来,点点块块,密密麻麻。道旁怪石嶙峋,假山林立,奇花异草比比皆是。清风徐来,烟柳轻拂,荷莲微动,水波涟漪,拌以不知从何处飘荡而来的轻曼歌声,勾勒出一副山花清歌水墨图。
张明远、范进举、范瑞虹三人徜徉于林间小道,欣赏着校园优美景色,感受着夏日热辣活波,心中激动不已,终于开始了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
此时三人入学已有月余,多日来的相互接触,使其早已彼此相互了解。三人脾性相投,结为知心朋友,每日放学均要到校园四处走走,更是形影不离。范瑞虹在早在入学前就对张明远暗生情愫,只是少女心态羞于表白,每日殷勤周随于张明远左右,连范进举这书呆子都看出了妹妹心事,偏偏张明远感应不到,只惹得范瑞虹暗暗叫苦。
“明远兄,此处山树林立,鸟鸣花香,此情此景可谓意境悠悠,咱们何不效仿古人‘吟诗作赋北窗里’,借物抒情,一发胸中之豪情?”范进举略一作揖说道。
范瑞虹搂了搂身子,吐舌道:“哥,你酸不酸?大夏天的惊得我一身冷汗,鸡皮疙瘩都出了一身身。”惹得张明远一阵大笑。
范进举道:“非也非也,古人每漫步于奇清雅静中,定要借景抒怀感叹一番,吾妹不学无术,可叹也?可叹也!”
张明远急忙摆手道:“范大秀才,好好,我们吟诗作赋”
“哎呦,啧啧,这还真有一个穷酸秀才在这穷浪浪,嘿嘿”张明远话未说完,一阵戏谑冷笑传来。话音刚落,自树后转出五个青年男女,站到三人对面。
张明远抬头观看,只见四男一女,个个衣着鲜亮。从谈吐气质来看,都有些高傲不凡,颇有些居高临下看扁人的意思。居中一人长发披肩,神情得意,举止轻浮,言辞不羁,一副吊儿郎当富家子弟模样。置于余下四人核心,显然这是领头大哥。
范进举自诩才情过人,平生推崇东晋‘竹林七贤’,自比嵇康,行事颇狂傲不羁,最忌旁人称其穷秀才,此时听得长发青年出言不逊,早已怒火冲天。
“谁家的长毛犬跑来乱吠,也不知道领回去,吵吵嚷嚷岂不扰了清净之地?”范进举岔道。
长发青年自恃家境优越,入学以来仗着家资丰殷不知收了多少小弟,处处受人尊敬,从未听得逆耳之言,此时被他抢白几句,比作长毛犬,如何不怒。顿时面红耳赤,说道:“你丫说谁呢?四眼穷秀才。麻利儿道歉,晚一会,信不信老子抽你。”
范进举毫不退让,说道:“谁在此乱嚷乱叫,我就说谁。”
长毛气急败坏,以往与人对峙时,只要亮出标准腔调,再加上一众兄弟帮衬,对方肯定认怂。今日却吃了个哑巴亏,被几个小弟看了笑话,尤其是在女友面前,这面子如何丢的起。当下捋起袖子冲到范进举面前,举拳就打。范进举连连避让,不多时长毛就气喘吁吁,上气接不上下气。
“哥几个,给我上,揍不死这丫的。”
范进举一听这话,忙躲到张明远身后,笑嘻嘻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尔等这般行径,岂不有辱斯文?你这厮整日喊打喊骂,原来如此窝囊,真是家养的犬人模狗样儿,原来这般不中用,看来你以后吃屎都费劲。真是笨犬,肥犬。”
长毛已瘫坐在地,兀自气喘不已,听他这贬义之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差点起晕过去。
张明远看在眼里,心中有了计较。说道:“这位老兄,我们在这闲情玩耍,如何惹到你了,让你怒火难平?”
长毛气喘道:“四眼穷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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