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回来!”吴连喜连忙叫道,“妇人之见,这是敢不敢的问题吗?这个时候,我们去告诉人家这个消息合适吗?就说,我儿子把你女儿弄丢了?再说——郑主任听后能不能接受得了还不一定。”
“可是,老吴,这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呀,迟早都要告的。”牛金旺恳切地说。
吴连喜低着头在权衡着,思考着,两个人都在焦灼地看着他。
突然,郑主任跟着公社的小交通疾风疾火地从会议室里走出来,急急忙忙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还抬起手来向他们招呼说:“我先去接一个电话。”
他们三个不无会意地互相看了一下,谁也没有啃声,不由自主地向公社办公室那边挪去,心中说不出有多麻烦,多忐忑。
吴连喜的心脏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得,突突地跳得难受。他对郑主任到办公室接这个电话心知肚明,但他不知道,郑主任接到这个电话以后会是什么反应,毕竟美丽是郑主任的掌上明珠,而且是唯一的心肝宝贝!
他们的脚步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每迈出一步都忧心忡忡,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
此时此刻,时间几乎象凝固了一样,显得那么漫长,而又那么短暂,因为,他们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郑主任,郑主任就象西班牙的飚牛一样,冲到了他们的面前,看上去是失去了理智。
“吴连喜,你都已经知道了,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他冲着吴连喜大声质问道。
吴连喜没有啃声,只是无奈地低着头点了点。
“我女儿不见了,你的好儿子把我的女儿弄丢了。吴连喜,你说该怎么办?”
吴连喜仍然低着头没有啃声。
“郑主任,我们和你一样难受,成德他也没有想到——”成德妈赶紧解释道。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呢?你家吴成德不愿意可以拒绝嘛,怎么会把我的女儿弄丢了呢?”说着,郑主任用拳头捶着墙壁痛心地说道,两行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他的身体在不自觉地抽搐,看上去心里受到了极度的打击。
牛金旺赶紧走上前去扶住郑主任,安慰说:“郑主任,别急坏了身子,也许,美丽不会丢,说不定是走散了,肯定能找着。”
吴连喜赶紧也凑上来说:“是啊,老郑,你先冷静一下,我这就去准备一下,立即动身去广州。”说着扭身就要走。
“等等。”郑主任喊了他一声,慢慢抬起头来,“我和你一起去!”
“老郑,我去就行了,你就——”吴连喜停下步回过头来说。
“不,我放心不下,一起去吧,坐我的车。”听上去,郑主任的口气很坚决,不容商量。
于是,他们坐着清树公社的黄色212吉普车,匆匆踏上了漫漫的寻女路。
随着春风的吹拂,大地开始复苏。武家岩村的三个生产队都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农田准备工作,尽管“农业学大寨”的口号已经渐渐疏淡,但前几年学大寨的习惯做法还依然沿袭下来,生产队进入了整修田边地埂的闲散工作,这个季节的工分非常好混,工作量不大,日头短,休闲了整整一个正月的人们,就当是舒展一下手脚,活动活动身体,大家到田间说笑说笑,所以不分男女老少,只要不读书,够半个劳力的都来出满勤。
那天下午,武学兵还和往常一样,日头离西山头还有一竿子远,他就和大伙提着农具从田间回来,正要和几个同龄伙伴再去打会儿扑克,却不料村里的大喇叭传出来武会民司空见惯的声音:“大家请注意,大家请注意,请所有村干部晚饭后立即到三海家开会,请所有村干部晚饭后立即到三海家开会。那个啥,各个生产队的队长也来参加,有重要事情要商量。”接着,又重复播了两遍。
武家岩村的开会地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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