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也去。”丽菲微笑补充又言道,“记得多带些手工艺品,各个地方有特色的饰物回来,血族比人类有一点优势,随随便便收藏一些当代大师艺术品,两百年后就是古董,物超所值。”
“城堡地下室已经成为我们万国博物馆。好吧,我一定留心。”林德格应答。
两匹马经常和兄妹俩走此山林小路,轻车熟路似驮着他们慢步走着,不时摇晃着尾巴打个响鼻,又继续踱碎步笃笃笃走在这山间小土路上。能够出来散步,对于它们来说,也是一件心情舒畅的事儿。
“有空多陪陪父母亲,或者意大利小住也好,别太任性,只顾自己玩。”林德格叮嘱妹妹说。
“明白,不用你说,我也会做。不是任性,是崇尚个性自由,一个人没有约束更自在些。你都可以去中国,我就不可以自由自在在法国呀?!我不是巴奴越绵羊。”
“行,不说你,皮孩子。”
“哥哥,那说说你吧,到中国,你会不会带个江燕或者溪瑶女朋友回来呢?阿里埃勒沙龙和巴拉克竞选噢!别只为当太尔式痛苦而孑然一身吧?还是一个以洛夫莱斯自居,有钱风流少年?”丽菲瞥眼哥哥,冁然而笑。
“托斯卡尼尼说,专心致志,全神贯注,在特定时刻,不论他正在干什么事,不论是指挥一支乐队,还是在剥一只橘子皮,正在做的这件事,就是他的头等大事。我目前头等大事就是带着一颗平常心客观接触,初涉这个对于我们来说是如哈德斯混沌初开的遥远东方魅力国度,心无旁骛。”
“看到庄园后花园那鸽子树没有?大卫传教不误当植物学家从四川带回鸽子树到欧洲,现在日内瓦已经把鸽子树当成国树。忙里偷闲时间,可以挤出来。”
丽菲就是这样,你一惹她,她就会回刺你,看似性情乖戾高傲,实则心地善良,是个心真口快大大咧咧的姑娘。熟知妹妹品性,不想与她辩解,林德格抿嘴微笑敷衍言:“有道理,这个建议可以保留,参考参考。”
“鸽子树,爱情寓意多美好呀,你都清心寡义一个世纪了,卸下累赘,参考变数吧。”丽菲说。
“只羡鸳鸯不羡仙,是呀清心寡义一个世纪了”林德格若有所思,“高山流水,可遇不可求,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咕囔一句中国话。“驾”一声,他骑着马儿狂奔而去。
“——骄傲的法兰西公鸡!”丽菲笑喊道,“on cher frere,etc je。”,随即也骑着马儿疾驰追赶跟上。
飘飘漾漾,潇潇洒洒,流连忘返这人世间,如精灵般林德格和丽菲俩兄妹深深眷恋着这个奥德玛歌庄园,固守着自属于他们的那一份心灵乐土家园。这是他们的天地,他们的世界,天上人间,也莫过如此。
太阳落下去了,最后一抹橘红色光线从窗台掠过,然后熄灭了,被黑暗吞没了,暮色暗影渐浓。嬗递着,黑暗从河岸边桤树背后,从僻静角落,从床底下,从西边天爬了出来,周围的一切也随之变暗了。林德格房间,墙壁上呈现出灰色,屋角里漆黑,只有一丝靛蓝色夜暗光在廊台游移,犹豫着是否悄悄潜入此屋?就在此时恍惚一刹那,嗒一声,似柔软梦呓声——庄园里索格伦古典欧式草坪路灯亮了,整个城堡霎时沉浸在一片千年沉香如斯的琥珀色流光温情中。当音乐和声音失去其表现力的时候,建筑会发声。中世纪古堡城楼都从青灰色的夜幕中凸出黛色的轮廓来,连飞扶壁帆拱上的螺旋状浮雕都隐约可见。夜色掩去了杂乱无章岁月痕迹,却遮蔽不了历史以洛可可风格,用曲线与自然形态为装饰的高低楼廊搭配方式给肃穆的显现了出来。借着现代今天温柔如斯的灯光,那些过去庄重的历史轮廓遽然栩栩如生,整个古堡蓦然回到了昨天。(引自《风中密码》)。
林德格没有开灯,在房间里银烛台上点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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