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了丽菲。咱们骑马去。”
“好呀,等一会,我去换身衣服。马厩见。”说着丽菲欢喜地大步离开。
闲暇时,林德格喜欢与丽菲两个人身着便装,在奥德玛歌庄园后山坡山林间,骑马散心。庄园后山树林对于兄妹俩而言,如同百草园对于童年时的鲁迅心情写照意义一般,是一个充满着欢乐记忆的避风港后花园。季节不同,就连一天中分时间段的不同,山林间景致都不尽相同。收获季节更是庄园最喜庆热闹的时候,一陇陇葡萄熟透,一串串玲珑剔透挂满藤架,放眼望去,阳光下,山谷里仿佛满眼皆是晶莹金黄色。果农们在葡萄园里采割着一年来辛勤劳动成果,那隆隆的运输车声,那脸上洋溢着的笑容,那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看着,都让人赏心悦目,欢心鼓舞。趁兴兄妹两人会去帮忙采摘葡萄或者干些力所能及的果园杂务事。劳作后,在庄园前游泳池游过泳,更衣,时间允许,便会在趁着晚饭前,与妹妹一起,两个人骑着马在山林间散步。夕阳下,山坡间草地上静躺着休息,九月暖风拂过脸颊,吹动着钝叶草波浪起伏往南蜿蜒伸展开去,一轮红彤彤斜阳高挂在另一边山坡松树林树梢顶上,朝山谷里投去一抹阴影,一行倦鸟鸣啼着归家,教堂晚钟响了,奥德玛歌庄园和农庄舍沉浸在一片安详宁静气氛中,显得如此和谐而美好。
记得丽菲用细草茎轻划着林德格的面颊,无限温柔的对他说过:“哥哥,如果永远这样,该多好呀!”。是呀,如果世界永远这么祥和安逸,该多好呀!一百多年了,穷困潦倒的现实主义写生画家米勒,该如何描绘现如今的法国农民呢?罗曼罗兰走了,阿兰德龙与贝尔蒙多也步入垂暮之年,逐渐被世人淡忘,这些人世间青春而美好的事物在变种人眼里总是短暂的,匆匆的,令林德格倍感珍惜眼前美好人事的凄楚感。基因再造变种人,不同于一般血族,不畏惧白昼,也并不单纯为嗜血如命,同时也具有与常人无异的味蕾感知能力,只是每天必摄血定量。除了不吸食人类血液外,只要是任何一种动物的固态液体血液皆可。林德格家族又经过长期不懈的魔法修炼,终于练就具有细胞重组缩骨肌肉记忆,这种塑造体形技能。也便是林德格可以任意变幻为世上任何人形体模样,包括婴儿。两百多年,林德格与父母亲及妹妹一同假死过两次,然后通过障眼法获取“重生”已经窃取人类身份证两回。沧桑也罢,繁华也好,看淡的,看重的,刻骨铭心的爱义,深恶痛绝的恨意,如过往云烟,人世间青葱两百年就这么过去了,本着遁世隐忍清规戒律不二法则,其中五味杂陈滋味只有林德格懂。轻松的,沉重的,欢欣雀跃的,或者悲悯怨尤的那些种种彷徨疑惑生活旧框框模式,早就令林德格心生倦意。换个活法的想法一直在他心里萦绕不散由来已久。父母亲来自意大利,故土难忘,一年期间他们会抽空回意大利老宅小住几月,法国意大利的来回往返居住聊解乡愁。
在马厩碰面,丽菲换上一身波西米亚田园学院风的袖口绣花蓝白条纹短袖t恤,藏青色磨白牛仔裤,一双轻便浅紫色运动鞋的休闲装。兄妹俩钟爱骑马,两个世纪来与各国良驹打交道接触,他们深谙马儿习性。马和人一样各有其鲜明脾气个性,工作时含情脉脉温柔似水,不听话发怒时候,也会像人一样两眼冒火,人不能是马的主人,而是伙伴朋友,这样才可达到人马合一的最高境界。在庄园后小树林边一块空地上,兄妹俩为其宠爱逝世的马儿们修建有一座小型陵园,在那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至今仍恬适的躺着刻有26匹爱马们的挽歌碑志铭。它们只是在墓地里静静的睡着了,带着缅怀故友般风兮兮,马萧萧的峥嵘岁月情感,就这么静静的熟睡着,熟睡去。林德格选了一匹棕色法国温血马雷诺,而丽菲还是挑了自己钟意的纯白色马,西班牙安达卢西亚种马伊尔。两个人骑着马,惬意的慢悠悠地由马厩旁一条土碎石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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