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剑流我有所了解，抛弃了所有攻防技巧，无限制追求出剑速度的流派。但无论如何，人的肌肉力量是有限的，想要突破物理规则就必须转修法则，任何人都不例外，除非——你是自修者。”

    “传闻中，自修者之间会有相互感应，但我没有这种感应，哪怕一丝异样都没有，所以我不认为你是自修者。”

    “尸体我没有亲眼见过，所以只能根据这些3d投影的照片来判断，照片上没有法则力量的残留，但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了解的越多就越觉得自己无知。谁敢说3d投影对法则的刻印到底是不是镜像刻印？谁敢说没有法则力量的残留就一定不是法则系攻击造成的？谁知道迅剑流的极致到底会不会留下法则痕迹？”

    “说话要讲道理，判断要讲证据，一切都在不停改变，总有一些事情慢慢从不可能变为可能，也有一些事情慢慢从可能变成不可能。”

    “抱歉，扯得有点远了。”

    “在你和那个女人，也就是洛雅，流星谷四大行走之一去寻找那把狙击枪的时候，我检查了一下地上尸体的伤口，和照片上，和这把破损神器上一模一样的切断痕迹，没有任何的法则力量残留，完全一样，没有任何不同，至少现在的我没有发现不同。”

    “事情到了这里，按常理，已经可以板上钉钉的认为你就是凶手，但我却选择了告诉李沈叶，这些伤口不一样，甚至让他带了两具尸体回去研究，你知道为什么吗？”

    张流云说话速度并不慢，但很有条理，发音清晰，前鼻音后鼻音每一个都落到了点上，语调平和不失情绪，很容易让他人产生一种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感觉，即便你可能并不认同他说的话。

    “不清楚。”司年面无表情。

    “怀疑一切。”

    “我总是习惯去挖掘一件事情的不同解释，也习惯去了解一个人的每一个不同脸面，哪怕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你，但我就是不相信，因为我总觉得是别人有意让我这么认为的。”

    “自由心证，我觉得你是，不是也是；我觉得你不是，是也不是。就是这样。”张流云说着笑出了声。

    “……”司年保持沉默。

    “好了，差不多就是这样，我要去找那个什么高晓章了。”张流云站起身，拿出一块蓝色云朵状的印记交给卡西利亚斯。

    “你和他就在这里等一会吧，有事捏碎，但不到紧急时刻不要用，因为后果很难说，四十八个小时，不睡觉应该没什么吧？”

    “明白，前辈。”卡西利亚斯双手接过印记，仔细放进腰间的夹层。

    “你呢，能等一会吗？”张流云问司年，他需要肯定的答复。

    “我知道了。”司年说完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好。”张流云点头，也没给卡西利亚斯什么交代，直接往风雪里走去，很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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