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初夏,临安城的气温一下子回升了不少,前一阵子人们还裹着棉袄感受不到春天的气息,如今都换上了轻薄的夏装。护城河开始解冻了,河里的生物都渐渐苏醒,感受着人间的热闹。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自己浸在水中。春桃钻出水面游到岸边,大口的喘着气。她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事物,才发觉自己正泡在护城河里。幸好是清晨,河边没什么人,春桃赶紧爬上岸,双腿像灌满了铅,她蹒跚着脚步朝着远郊走去。
京城的官员已经到达,案件的排查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和牡丹、拐子孙有过接触的人都被叫到了衙门审问。谭锦虽然受伤,也瘸着腿跑前跑后。
“人都到齐了吗?白大人,你来说一下这两天你查到的情况。”京城的孙大人刚到临安城,就召集衙门的各位官员开会。
“孙大人,微职有要事禀报!”说话的竟是谭锦,孙大人皱了皱眉头表示不满。
“谭锦!有什么事你等会再说!”白肖按着谭锦的肩膀让他坐下。
“孙大人,请您听卑职说完,衙门里有雪妖的人!”谭锦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孙大人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那你说,这人是谁?”孙大人问。
“这人就是赵松远!”谭锦指着坐在他对面的赵松远,目光如炬。
“你,你血口喷人!我一介官员,怎会和那妖物有牵连?孙大人,您切莫听他胡说啊,他这是不服我的管,故意找茬儿呢!”赵松远连忙起身,对着孙大人一阵辩解。
“你说赵大人是雪妖的人?你可有证据?”
“有,证人就在衙门外候着。”谭锦说出这句话后,赵松远的脸明显的哆嗦了一下。
王虎一下子领来了五六个人,赵松远一看就傻了眼,这些人都是他曾去过的赌馆的老板,其中还有那个坑过他一百多两银子的少年。少年拿出了一张银票,银票上面有的印章。
“这能说明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几个,还有这银票,谁知道是你们从哪儿弄来的?”赵松远强自镇定,咬死了不承认。
“那你还认识这个吧,这可是你打的白条儿,欠我的五十两银子啥时候还啊?”一个看起来很实在的大叔操着临县口音,拿出了一张字条。
那张字条上赵松远没敢用真名,写的是赵五,赵松远自然不承认。
“是不是你的笔迹,验一验就知道了,王虎,你去赵大人屋里找一张他写过字的纸来。”谭锦说。
王虎很快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摞纸,看来是把赵松远桌上的纸张全拿来了。孙大人虽不是专业人员,但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他点点头,吩咐衙门里检验笔迹的官员现场勘验。
不多时结果就出来了,那张字条上的笔迹确实出自赵松远。
“对,我是去了赌馆,我是赌了钱,可这也不能证明我和那妖怪有关系啊?”赵松远看没法抵赖,只能就坡下了。
“据我所知,你这个级别的官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五十两,你这赌资又是从哪儿来的呢?”孙大人又有了新的疑问,赵松远这次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这次会议你就先别参加了,白肖啊,你安排人查查赵大人的事吧。”孙大人摆摆手,对赵松远的态度已经开始厌烦。
“孙大人,微职冤枉啊,您千万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赵松远眼中含泪,语气中满是诚恳。
谭锦走了过去,此时赵松远正恶狠狠的瞪着他。谭锦却笑了,他把手搭在赵松远肩上,轻声耳语道:“赵大人,我劝您还是招了吧,雪妖的其他手下还潜伏在临安城呢,您老实交代了,还可以向孙大人提出保护您家人的要求,要不然回头真出了事,我和阿澈可未必能护的住你。”
赵松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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