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随我来吧。”张小楼的北方口音比那老妇纯正的多,她带着阿澈和谭锦穿过屋后的长廊,来到了一处平台上,这里是另一番天地。
“二位请坐。”张小楼对两人伸手,阿澈和谭锦坐在了观众席的凳子上。
观众席上零零散散的已经坐了十来个人,看到张小楼,全都打起了精神。
台上的弦乐师傅们也做好了准备,张小楼坐好后,对着身旁的师傅们微微点头,表演便开始了。原来这里并不是妓院,而是单纯听曲儿的地方。
张小楼弹着琵琶唱的很是动情,只可惜坐在台下的阿澈一个字也听不懂。明亮的灯光照着张小楼,阿澈仔细端详着她的样子。据李富说,张小楼今年大概五十余岁,可看起来不过四十五六的模样,脂粉难掩她脸上岁月划过的痕迹,在金老油离开她的那几年里,她曾度过了一段十分艰难的岁月。
如今她的脸上写着安逸和满足,几十年过去了,那份感情有没有随着时间而冲淡呢?
“她唱的是什么啊?”阿澈说。
“评弹。我姑母嫁到吴镇了,我小时候在那住过一年,她常带我来听。”
一曲唱毕,张小楼起身鞠躬,台下观众纷纷叫好,小楼对着阿澈点点头,两人跟着她来到了后台。
“你们来找我,不是为了听曲子的吧。”
“张师傅,您认识金小油吗?”
张小楼先是一阵错愕,然后便欣慰的笑了,她把脸转向一旁,眼圈微微的红了。
“这个名字,我有好多年没听到了。你是他的儿子吗?”
“我是他的徒弟,我师傅,一直没成家。”
“他还好吗?”
阿澈低下头,用沉默回答了这个问题,面对这个柔美的女子,他不忍心说出事实。
张小楼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滚落了下来,她悲伤的掩面而泣,一个女子把最好的时光都奉献了这个男人,却没有机会再见上他一面。阿澈和谭锦什么也没说,这个时候所有的安慰都毫无意义。
张小楼抹去泪水,她渐渐恢复了平静。
“这些年,他过的好吗?”
“好,他过的很好。”
张小楼欣慰的笑了,泪水却再次决堤。
“我等了他半辈子,他还是没回来。”张小楼突然起身走了出去,她不想让阿澈和谭锦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不多时,张小楼重新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她洗过脸又重新补了妆容,比刚才见到时更加明艳动人,这个年纪的人,却还拥有这般气质的,着实不多见。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张小楼再次对两人致歉。
“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张师傅,我师傅生前有没有把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你?”
张小楼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是在三十年前,他从未给过我什么重要的东西。”
希望又一次落空,阿澈不甘心,想再找些线索。
“那三十年前,我师傅都有什么熟人,朋友?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吗?”
张小楼再次摇了摇头。
“我们是有过几个共同的朋友,可是死的死走的走,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他就没和你提起过什么吗?法器,笔记,你有没有听说过……”
“孩子!”张小楼开口阻止了他。
“没有的,什么都没有的,他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讲给我听。”
阿澈没办法了,只好失望的叹了口气。
“孩子,大老远的让你们跑一趟,我却帮不上任何忙,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再听我唱一曲吧,这首评弹的唱词是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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