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师傅的酒壶,上面还有自己小时候在上面划过的痕迹,可是阿澈明明清楚的记得,这个酒壶是放在师傅的棺材里,连同他一起下葬的。
阿澈抬起头,才发现原来他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天色已完全漆黑,头顶的月亮硕大无比,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月球表面的深坑,月亮呈浓烈的血红色,身边的一切都透着诡异的红光。未完全烧尽的纸灰带着星星火光如同雪花般从空中落下,阿澈环视四周,还是那个宅院,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看着这残破恐怖的景象,阿澈仿佛置身地狱。
阿澈拿起酒壶,别在了腰间,他挨个推开屋门,寻找谭锦的身影。每个房间里都是黑漆漆的,找了一圈阿澈也没看到半个人影,时间紧迫,阿澈急的直跺脚,难道谭大人不在这里?
阿澈站在院中,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他听到了某种轻微的响动,就像是什么坚硬的东西打在金属物品上面。那声音微乎其微,阿澈在空气中努力搜寻着,他转过身推开了最南边的那间屋门。声音愈渐清晰了,阿澈站在梳妆镜前,然而镜子里映出的却不是他的身影。
谭锦正拿着一块石头,用力地砸着镜面,他一边砸一边叫喊着什么,那声音如同从深海中传来,沉闷而混沌,原来谭锦被困在了镜子里!
阿澈来不及考虑太多,他举起桌旁的凳子,狠狠地朝着镜子扔去。“哗啦”一声,镜子碎了一地,然而谭锦却没有从破碎的镜子里出来。他的双手用力扒着梳妆镜的边沿,背后正被一个面目狰狞的女鬼死死地抱着。
阿澈抓住谭锦的双臂,那女鬼却力大无穷,差点把阿澈也拽进去。阿澈把一只手放在了女鬼的头上,开始念起了咒语,可是初次脱离肉身的阿澈,魂魄的内力明显不足,他念了好几遍,女鬼才一点点放松。阿澈趁机拽起谭锦往外跑,却发现他的双足被缠上了沉重的锁链。
“阿澈哥,阿澈哥,阿澈哥!你快醒醒,快醒醒啊!”王虎的声音似是从头顶传来,想必那柱香即将燃尽,如果再不回去,自己可能就要永远的留在这里了。谭锦绝望的看了阿澈一眼,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松开了抓住阿澈的手,示意他不必再费力救自己。
阿澈却把谭锦抓的更牢了,既然来了,就绝不能独自回去,阿澈朝谭锦身后望了一眼,只见成群的鬼影正在一点点走过来。如果回不去了,阿澈和谭锦大概也会变成这副模样,灵魂不得超生,永远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
阿澈把手摸向了腰间,他拿起酒壶晃了晃,里面并不是空的。死去的师傅不会轻易出现的,阿澈拔开盖子,举起酒壶朝着谭锦身后扬去。酒壶里的液体泼洒在鬼魂身上,它们在片刻的沉寂后爆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有的高声嘶吼,有的低声呻吟,各种惨叫向锥子一样刺着阿澈的耳膜,阿澈把剩下的液体倒在了谭锦脚下的锁链上,锁链泛起泡沫化了,阿澈拽起谭锦没命的朝着屋外跑去。
“阿澈哥快回来!快回来!”王虎不停地喊着,用力摇晃着手中的引魂铃,炉中的香已经燃尽,阿澈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这下全完了,不但谭大人没醒,阿澈哥也搭进去了,王虎把铃铛丢在地上,跪地仰面大哭起来。
“咳咳咳……”阿澈的身体向后一仰倒在地上,蜷起身子剧烈的咳嗽着。
“阿澈哥你醒啦!”王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照看阿澈。
王虎拿出水壶给阿澈灌了点水,回头一看谭锦也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的身体无比虚弱,却还是努力走到了阿澈面前。
“恩人,请受谭锦一拜。”谭锦跪在地上,对着阿澈叩首。
“属下不敢,谭大人请起。”阿澈连忙把谭锦扶了起来,谭锦起身后一阵强烈的晕眩,两眼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谭锦休养了足有十天,身体才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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