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强忍着,才没把昨晚的酒菜吐出来。冯彪不但没成仙,反而成了将死之人。他的身体开始腐败,牢房中散发着阵阵恶臭,白肖并没有把冯彪是活死人的事情告诉属下,也难怪那个小吏会吓晕过去。
冯彪痛苦的倚在墙上,嘴里不住的低声咒骂着:“贱妇骗我,我一定要杀了她……”
“谁骗你?你把话说清楚!”白肖蹲在地上,隔着牢门问他。
此时刘大人也赶了过来,对于眼前的场面无比震惊。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带你去见她。”阿澈知道冯彪已是苟延残喘,便想诈出。
“呵呵,你不用骗我,不过事已至此,我但说无妨。”冯彪说完就俯下身咳嗽起来,鲜血喷了一地。
“水,快去给他拿点水。”刘大人喊道。
冯彪喝下了两壶水,他喘了几口气,继续说下去。
“我冯彪风光半世,享尽了荣华富贵,无奈朝廷打压我教,我便静等时机,直到有一日偶遇一奇女子,她说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何不修仙求得无尽快活。她教我饲养夜叉,夜叉吸取人类的血肉后。我再用夜叉的血液制成血丹给那女子,她答应我只要服下三颗血丹。她便可得到助我成仙。”冯彪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完这些他便躺在了地上。
“我也明白那女子不是什么善类,可是事已至此,我只能咬牙赌上一把。我将第三颗血丹给那女子之后,却没有忍心杀那夜叉,可它已经吃惯了人肉,我也就随它去了,谁知这一疏忽,落进了你们的圈套。”
“那女子到底是谁?”刘大人问。
“她是血……血……”冯彪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的舌头伸出来,想要吐出最后一个字,然而几次努力,最终也没能成功。
冯彪这次彻底成为了一个死人。案子虽然结了,却没人感到欣喜。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妖怪,而是人的贪欲。
阿澈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赏金,他分给王虎一部分,又还清了欠李富的银两,剩下的那些他存入了钱庄,准备留给自己和青莲办婚事用。李富离开临安城,回到了青山观,临别时,他将那把油纸伞送给了阿澈。
“我也老了,折腾不动了,就回去安心当我的道长了,捉妖的事情,就留给你们年轻人吧。”李富拍拍阿澈的肩膀,要不是这个不起眼的小伙子,估计自己的坟头都长草了。
你是隐退江湖了,我确要肩负重任了。过惯了闲散日子的阿澈也有些郁闷,因为降服了夜叉,阿澈在临安城里也是小有名气,时不时便有人求他,不是看阴阳宅风水,就是占卜扶乩,虽然忙碌辛苦,但他再也不用担心交不起房租,吃不上饭了。
阿澈和青莲搬离大杂院,又在附近找了一处宅子租下。青莲母女住在正房,阿澈住在一旁的厢房,每天帮着青莲买馒头,陪着未来的岳母聊聊天,日子虽然平淡,却是阿澈一直渴望的。本以为这就是自己今后的生活,谁知后来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阿澈时常在寂静的夜晚回想起冯彪临死前的情景,血……血什么,难道这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吗?夜叉的案子虽然了解,但是冯彪口中的奇女子却成了本案最大的悬念。刘大人倒是很乐观,他推测这个女人十有不存在,不过是冯彪的一个借口。可冯彪当时都已是将死之人了,还有必要找这种借口吗?
中秋过后,天气渐冷。到了师傅的忌日,阿澈回了趟清泉镇给师傅上坟,回来的时候却见青莲满脸愁容。
“怎么了小娘子,几日不见是不是思念相公了?”见四下无人,阿澈把青莲搂进了怀中。
“你别闹了,我娘昨天咳了一宿,今早一看都咳血了,我带娘亲去了医馆,郎中却说不太好。”
“不太好,什么不太好,青莲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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