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阿澈头也不抬地说。
“你,你是?”
“在下金阿澈,捉妖天师金老油弟子。”阿澈起身,俯视众人,听到金老油这个名字,有几个人看待阿澈的眼神不再那么轻蔑。
说起金老油,江湖上的人都略多略少的听过。金老油的法术高超,降妖无数,却为人低调,很多人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他生性洒脱,放荡不羁,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和调戏漂亮女子。金老油为人仗义,性格豪爽,不论穷富,只要是遇到妖祸的百姓,他都会出手相助,所以一直穷困潦倒。
“原来是你!”李富指了指阿澈,笑了起来。
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金老油和李富联手平定洞庭湖的鱼精,阿澈还是个光屁股的小娃娃,记得李富和师傅站在湖边,一个打伞,一个铺开覆魂纱,两人口中念着咒语,黑纱和纸伞便越来越大,大到几乎盖住整个湖面。那些面目可怖的鱼精还未完全化为人形,有的鱼头人身,有的是人头鱼身,统统被收进了纸伞里。纸伞收紧,那些妖怪还在里面挣扎尖叫,师傅默念咒语,比出几个手势,覆魂纱又将纸伞裹紧,渐渐地尖叫声愈渐微弱,化为乌黑浓液顺着伞尖淌出。
“那个时候,我和你师傅一起喝酒,你偷喝你师傅酒壶里的酒,又怕被发现,还偷偷在里面撒尿,哈哈哈哈……”李富说完,看到阿澈脸上的表情,才明白自己有些失态了,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及人家的童年往事,有些不合适。
“那个,你师傅他还好吧?为何今日没来啊?”
“师傅已经不在了,两年前,师傅为了捉妖跌进了山谷。”回忆起师傅,阿澈的心依然滴血。
李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对此深表遗憾。
“诸位,相互之间都认识了吧。相信这张大家都看过了,曾有百姓目击了怪物的面貌,此妖身长七尺,力大无穷,应为夜叉。”白肖手里拿着那张,上面绘着怪物的画像。
这夜叉头部如驼峰凸起,上面长着一对尖利的角,面色赤红,脸上的沟壑起伏不平,一双眼睛深凹,眼球为白色;鼻孔粗大,状似牛鼻;嘴巴张开,两颗獠牙外翻,里面还布满了钢针般细细密密的小牙。这模样真是可怕,虽然这幅画早已看过几遍,但再次见到还是不免让阿澈一阵心惊。
“此妖物在中秋那日出现,之后便隔三差五的在夜晚伤人,至今已有八人被其所害,城中百姓已是人心惶惶,衙门在实在是无能为力,但请在座的各位能够趁早将其斩杀!”
衙门的官员能用如此恳切的语气说话,阿澈还是第一次听到,看来这件事确实让人头疼。白肖又嘱咐了众人几句就离开了,剩下的几个人开始对此发表各自的观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什么的都有,每个人各抒己见,意见始终统一不下来,崔宗文和韩修更是争得面红耳赤,王虎像是看热闹一般东张西望着,阿澈却始终低头皱眉不语。
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青莲坐在床边,吹着汤匙里的药,一点一点的喂给娘亲。娘亲已经没有力气下床了,青莲喂完药,还要给娘亲按压身体,陪她聊天。每到夜深人静,青莲都把头蒙在被子里,压抑着哭声。
青莲的馒头依旧卖的很好,可是这点钱根本不够给娘亲治病。青莲喂完药,端着碗走出屋子,看到阿澈正站在门口。
“阿澈哥哥。”青莲照例打着招呼,低头准备洗碗。
“青莲,你随我来。”阿澈拉起青莲,把她带到了自己屋中。
青莲不知是何事,却见阿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放在青莲手中。
“这些钱足够大娘吃上几副上好的补药了,你不用再为此操心了。你把大娘安顿好,咱们现在就去药铺抓灵芝。”
青莲彻底傻眼了,她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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