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心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楚愁颇有感触,不觉吟诵起来。
白安易闻言,披散满头白发,望着江水,轻声呢喃。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
“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宿草八回秋。”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阿卫韩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
“好一个‘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啊!”楚愁闻此诗,心中亦是感慨万分。
“年轻人,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能懂我心中之悲哀。心中之不平。”老人转过头,不再望江水,而是望着这个在江边与自己意外相遇的年轻人,眼神中有点遇到知己之人的感觉。
“先生,若心中有不平,该如何?”楚愁问道。
“自然是抒发心中不平,若是无法抒发,便深埋心底,等待有一天有能力了或者是时候到了,就抒发心中不平。”老人不再看楚愁,又转过身看起江水来了,“当然,心中可有意气,但万万不可有郁气,郁气使人迷失自我,使人找不到真正能够一吐不平的方法。这一字之差,真真是天差地别。”
“确实。先生此言正解。”楚愁点头,这个年纪比他小的可怜诗人,在这一点,竟是和他看法一致,真可谓是知己。
楚愁之意气,正如那琴声,其曲弥高,其和弥寡。但这个老翁,却是悲欢离合都经历过了,心境差不多和楚愁一样,其实本质上还是有一点差别。那就是楚愁有能力有机会吐出心中意气,但是这个老人……
在这个时候,江上漂来了一栋不小的大船,巨大的船头上站立着十几个名门的公子小姐。看着像是来游山玩水的。
这附近刚好有一座渡口,大船停泊在渡口后,十几个男男女女带着三十四个奴仆婢女缓缓下船。
公子哥门衣着虽然名贵,但是却不华丽,那些千金小姐的衣服则是惹人注目。不是缕金挑线纱裙,就是软毛织棉披风,或是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尽显豪门高贵。
那数十人缓步走来,想问路于楚愁和醉吟老翁白安易,这时,突然出现一个中年醉酒汉子,一歪一扭的走向楚愁那个方向。
“少爷,小心!”
“小姐,停步!”
豪门公子小姐们后身隐藏有数个江湖高手,此时纷纷一跃而出,站在了最前面,保护着身后这些帝国高层的少爷小姐们。
那中年醉酒汉子靠近白安易后,从酒壶中取出一把小匕首,然后丢下手中酒壶,伸手向着白安易刺去。
在这紧要关头,那中年醉酒汉子身体突然僵硬,匕首脱落,身体直直倒在地上,不知为何晕厥了过去。
楚愁显然也没弄明白此人是谁,在此人出现在乐天镇的时候,就带着浓郁的杀气,那个时候,楚愁已经注意到这个醉酒中年汉子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要刺杀白安易。
“可能是我之前做刑部尚书时,无意间惹下的仇家。”白安易显然是习以为常,平时在乐天镇,有两名专门保护他的刑部高手隐藏暗中,阻拦了不知多少次刺杀。这次出门只是心有所感,感觉自己可能会遇到一个知己,而且还会很安全,所以连护卫都未带,便独身一人出了镇子。
已经走近的那些年轻人闻言后眼睛一亮,神色激动。
“老尚书!我是现任刑部右侍郎之子吴元景!”
“老尚书,我是现任礼部左侍郎之女南宫紫芸!”
“我是前任工部尚书之子贺克己!”
…………
一番介绍,原来这些年轻人皆是当年白安易的故人之子,此次出京游历采石江,刚好路过此地,他们的父辈就让他们前来探望一番,以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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